杜清眠嗯了一声,也没留他:“走就好好走,走远点,最好是回冥山去。别在我家附近找棵树趴着,动不动防我跟防贼一样。”
牧野听了他的话,本来气的很,又要毫无高人风范的跳脚,听到她后面那句防贼,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她的话里有点儿萧索的意味儿。
“说什么防贼,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可不就是防贼吗。”杜清眠的唇角轻轻扯了一下,“在冥山上的时候您就经常乱跑,三天两头见不到您人影。下山可好了,您天天在我家呆着,都不带挪窝的。只差没在我身上装个监控,当我看不出来呢。”
“你想多了,想多了!”牧野老脸一红,连连否认,“你家条件好,我在这多住一段时间怎么了?下山时间长了心眼也变多了,想的都是什么有的没的!”
杜清眠没跟他争吵下去,叹了口气问他:“师父,忘川河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牧野一下子怔住了。
“小时候您跟我讲地狱,讲黄泉,我都只当故事听的,可我这段时间碰到过一些事情,才发现说不定我跟下边有点牵扯。至于是什么牵扯,我还没搞清楚。”
杜清眠的目光灼灼的看向他,“您躲着我也罢,瞒着我也罢,这事儿我已经大略知道了点儿,就不可能轻易放过去。”
“就算您不告诉我,我也会另谋他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牧野就知道再怎么瞒着她也没有用了。
她现在真是倔,倔的让人头疼!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时间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