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殡仪馆的是附近灵侦局的一个基层员工, 见怀古钦只带着一个小姑娘就来了,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怀教授……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怀古钦有苦难言:“……学校里老师们正忙着呢, 索性我也正闲着, 就过来看看, 呵呵。”
小员工感动不已,看向旁边的杜清眠,热情地问:“这是您学生吗?”
怀古钦吓得连连摆手:“这是我们学校的杜老师,年纪轻轻就很有本事,老夫可当不起!”
“这么年轻的老师啊。”小员工惊讶地看了一眼杜清眠。
众所周知, 天衍不好考, 老师的门槛就更高了。他瞧着杜清眠年轻又稚嫩还以为是学生呢,没想到是老师?
杜清眠从过来就一直盯着殡仪馆打量,见他盯着自己看, 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问:“这里具体出了什么事?”
小员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请他们进去:“是这样, 南山殡仪馆因为地段好,以前没怎么出过事儿。可前阵子不知怎么了,闹鬼的传言甚嚣尘上,甚至火化师都辞职了。”
“您想想,这里的火化师可是工作好长时间的老师傅,跟尸体打了多少年交道的, 胆大得很,可连他都辞职了,说明这里还真有问题。”
“他说从半个月开始,每次他把尸体弄进火化炉里之后,都能听见细细碎碎的哭声。刚开始他以为自己工作压力大耳鸣,后来弄了个录音机过来,竟然真的能录到哭声,吓得他忙不迭卷铺盖跑了。”
“喏,在这里。”小员工拿出了一个录音机。
这录音机是老式放磁带的那种,他一按下开关,伴随着咝咝啦啦的磁带声,一阵辨不清男女的凄厉哭声响了起来,哭的人心头发麻,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