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听得累,也没看到有凳子,就往前走几步拂去灰尘在台阶上坐了。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接着说。”
按道理来说,一个人被设计着一步一步走进圈套里,该惊慌失措痛哭流涕六神无主。可白雾显然不是那种人,也没有如凌云希望的那样做出这些表现。
白雾表现的太淡定,她一坐下,凌云脸色就变了。
“你不懊恼不生气?”
白雾理了理衣袖,从袖子掏出一张白色的手帕绕着手指。
“没什么好惊讶的,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
“不在乎?他从头到尾都是受我指使在骗你,把你引诱过来,你就要死了,你不在乎?”
白雾摇摇头。“我真的不在乎,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什么?”
“今天是有人要死,但不是我。”她说完,手中翰林疾行而去,不过白光一闪,凌云就被缠成了粽子。
白雾站起身,拾阶而下,行至长阶尽头,厅中长道上被血浸了一地,她抬脚踏过却不染纤尘。不过一弹指,凌云那宝贝的炼丹炉就轻而易举的灰飞烟灭。
努力了这么久的东西,却被别人动动手指就毁了。凌云被绸缎捂住嘴巴,绝望的连叫都叫不出声,只能瞪大的眼睛里看出她现在万念俱灰的心情。
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不知道她惹得是什么人。
白雾抬手,一团光芒把吊在半空中的盒子裹住。方才她趁凌云说话的空档,已经借助小人参把江月胸口的利刃取出,堵住伤口,盒子现在也已经不在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