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们双方都将对方视作敌人,没有回寰余地的那种。
事情还得从严家长辈那代开始说起。
严渊的祖父已经去世多年,老人家观念有些陈旧,在世时将自己的绝大多数财产都交到了嫡长子——也就是严渊的父亲手里。
严渊的叔父排行老二,分到的乃是严氏服饰公司的相对控股权,且不论在公司内话语权比不上严父,服饰公司比起金融、房地产两个大头,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是以十几年前才会出动奇招,想要除了严父的长子,也就是严渊。
因为二叔父常年求神问佛比较迷信,那件事儿做得没能留下什么痕迹,严父在找不到证据的情况下,在二叔父登门道歉后,也只能在明面上将此事作罢。
而老人家也不止两个孩子,严渊还有一位三十出头的小叔父。
不过比起面善心狠的二叔父,这位小叔父性子比较懒散顽皮,只要给了足够的钱花,就不愿去管其他事情,好在他倒是乖觉,不会招惹事端,在继承了严家餐饮业的股份后,每年拿着分红快活潇洒。
另外,严氏作为一个家族企业,还有许多一年见不上两次,关系已经疏远的亲戚,此时就暂且不提。
可以肯定的是,严渊跟二叔父一家不共戴天。
这么多年过去,二叔父似乎隐去了权力之心,将事业交给子女后便过上了逗猫种花的养老生活,平日明里暗里对严父讨好,倒是让严父对他的观感稍微好了些。
眼下,严渊和严惠连眼神交流都少得可怜,后者没有马上走人也只是为了能给家中长辈一个交代。
在刷了一会儿手机后,严惠说:
“救你的那个青年看样子是个可塑之才,不如将他签进我的公司,就当做是救了你的报答……”
“不准动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严渊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谈话,目光如剑,气势汹汹,愣是让严惠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