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与人之间能够达到的最亲密的姿态,交颈缠绵,骨肉连结,以至白首不离。
景砚长大二十多岁,并非没有欲望,只是克制,觉得他的小玉还未准备好。虽然小傻子年岁都快二十了,可实际上还懵懵懂懂,恍恍惚惚,什么都不太明白。
他可以忍耐,可以等待,前提是乔玉不明白。
可乔玉现在明白了。景砚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乔玉,他已经有青年人的骨骼体态,眉眼秀致,睫毛微微垂坠,落下一片青灰的阴影,模样却更动人了。他长了一头鸦黑色的长发,稍稍披散,像是流淌的墨,浑身上下的皮肉如玉石一般白且莹润。
连每一截骨头都是匀称且美的。
而这样的乔玉,正勇敢的,柔顺的,满是害羞的等待着景砚与自己做世上最亲密的事。
是了,他既是害怕,既是羞怯,可这些都完全抵不过对景砚的渴求。
景砚只向外头吩咐了一句,锦芙就将早就准备好的浴桶物什送了进来,她悄声退了出去,仙林宫的灯火忽然灭尽了,一切都静悄悄的。
半开半阖的窗户终究合上了,有簌簌的风声。
一切雨歇云收。
乔玉累的厉害,他浑身上下几乎动弹不得,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和话文本子里说的一点也不一样,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他也不想吃。
虽然痛,虽然难过,虽然哭完了眼泪,乔玉心中都是欢喜。
这欢喜与从前的每一种都不同,无话可以形容,无话可以描述,里头有许多安心与快活,却又不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