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心中一紧,知道乔玉的事大约是瞒不了多久,可面上的表情却丝毫不变,依旧轻轻笑着,甩了一下拂尘,“紫云姑姑这话便说错了。我是同良玉见过几面,可到底都是奴才,不过是服侍主子,怎么好到处吃酒。你若是真想见他,不如去仙林宫亲自拜见大殿下。”
紫云接下来的话全梗在喉咙里。称心一贯是很客气的,从未这样直接的推脱过,恨得咬牙,只觉得称心也是看沉云宫失势了,压低嗓音道:“这是我们娘娘要见的人,你敢……”
称心敛了笑,轻声道:“紫云姑姑怕是忘了,我只有陛下一个主子。”
又拱了拱手,抬脚离开,连句话也没留下。
紫云呆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却拿他毫无办法。冯贵妃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元德帝,而称心却手握权柄,宫中无人敢得罪。
称心一离开,面色冰冷,不由捏紧了拂尘,脚步加快,准备今天就将乔玉叫出来,告诉他这件事。
他走的很急,可宫中人遇到他,都要摆着笑脸凑过去。行到一半,被一队巡逻的侍卫拦住了脚步,称心皱着眉,正想直接穿过去,却无意间瞥见了一个有几分印象的脸,是在陈桑的帐中。其实陈桑很少让称心接触到自己的事,可在南疆的那段时间日日夜夜相伴,总有疏漏的时候,称心半夜渴水起床,曾见过那个人正跪在陈桑面前。
这时机真是,太巧了,也太坏了。
他不露声色地又打量了几眼,确定没有认错,胸口更闷了。
那人在这里是要做什么?陈桑又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