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起来,口舌不清道:“喂。嗯。好。我明天还去。准时。不迟到。再见。”
她明天还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我不敢想象。
我看见她走进我从没有踏入的家,看见家里的灯亮起来。
我不知道我站在门口的树林里站了多久。
我只知道第二天我在飞大洋彼岸的飞机上,睡得死去活来。似乎只有睡着也会觉得我这一趟回国所看到的,听到的,全是梦。
左行接到我,吓了一跳。说我憔悴地快要帅不出来了。要是我的粉丝看到,怕是会心疼地痛哭流涕。
我沉着脸跟左行说:“你去查查梁雯在国内都在做什么?”
左行怕是从没有见过我这般样子,头一次没有任何废话地去执行我的任务。
很快,我从他口中得知,梁雯常常翘课,老师多次点名批评。同时,她不住宿舍,回新家的时间也很晚。她在学校只和一个叫席佳萌的女孩玩,其他人对她来说都是空气。至于她深更半夜,浓妆艳抹醉意熏熏,左行死活不愿意跟我说她到底在干嘛。但他这么做,我自然也猜得到。
说不失望是假的。
我看到的,和左行了解到的,基本一致。
左行叹气说:“他们学校的人都在传,说梁雯别看长得好看,看着无害,私下玩得还挺疯。很多男生私下表示喜欢她这种类型。这还算说得好听的。说得不好听的,更多了。我就不刺激你了。”
我再一次翻看我们两个曾经的微博聊天记录,那个在我心目中可爱有趣,小情绪多但显得更可爱的女孩,现在这个形象模糊了。
恰好我手头的表演活动和表演课积攒太多,我有意无意地用这些事情压制我内心空缺的一角,于是我更忙了。或者我一定让我自己看起来更忙。
现在再看,我当时真是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