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再感情迟钝,也觉得不对劲。

我跟管家景海打电话, 问了爷爷的身体精神状况, 甚至连家里的斗牛都问了一遍, 这才拐弯抹角问到了梁雯。

景海叔叔笑着说:“雯雯还有几日才开学, 这些天白天就在老宅陪老爷子喝茶聊天, 吃饭散步, 晚上自个回你们的新房睡觉。”

我哦了一声, 又问:“她看起来……怎么样?”

景海跟了爷爷多年, 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外加七窍玲珑心, 即便我百般遮掩,也被他看出点什么, 听出点什么。

他问我:“女孩子嘛, 心思都深,轻易从脸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你要说她高兴不高兴,反正当着首长的面,她挺高兴的。但我可不止一次见她在无人处发呆哦。”

景海叔叔又说:“你们刚刚成婚, 就隔着那么远,任谁都会不开心。”

我闷闷道:“景海叔叔……”

“哎呀。我这个老头子话又说多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反正我就懂一点:雯雯要是不在乎你,她就不会不高兴。”

景海叔叔的话点醒了我。

我挂了电话,给梁雯打过去,果然她还是没接。

但第二天,左行送来一封跨洋书信,他一边给我一边啧啧道:“头一次见这么古朴的恋爱方式。老婆变笔友啊?!”

我顾不得他的揶揄,赶紧撕开信封。

梁雯的字果然如她本人一样漂亮。

这封走了一周时间的信,带着主人的涓涓思绪飘到了我面前。

说实话,在这个想联系一个人就会通过电话手机立马听到对方声音的时代,写信这种慢腾腾地方式还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