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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石一下回过头,“你说什么?!”

他一下对上了路悔的眼睛。

眼前的女人,和印象中那个怯弱又有些嚣张的少女虽有相似,但又有着本质的区别。

如果说之前的少女无害又有点狐假虎威的嚣张,眼前的人,则带着一种宛若刀锋的冰冷气场。

夏石回过神来,冷笑道:“之前的账我还没和你算,你居然还敢跳出来?”

他傲慢起来:“怎么?你这个态度,是想给谁打抱不平吗?”

他连夏秋都敢怼,还怕了这只小麻雀?

“打抱不平?”路悔摇摇头,“我能给谁打抱不平,只是看你那么可怜,有点想发笑罢了。”

茶有点烫,路悔让自己稳稳的握住。

“我?我可怜?”夏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你是叫路悔是吗?真是个好名字,我听说你五岁就死了父母,爷爷奶奶还是靠夏家出钱才能活到现在吧……”

夏石的表情讥讽又冷酷,“到底谁才是可怜虫?”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很惨。”

好像是被人揭开了心里最痛苦的伤疤,路悔脸上却没露出半分伤心和难过,她只是悠闲的提起茶,拂了拂茶沫,“就因为我恨惨,所以我就该像你一样,抱着自己的伤疤,对全世界哭诉着自己是个可怜虫吗?”

夏石:“你什么意思?”

路悔声音悠然,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带着点嘲讽的笑,“一个人可不可怜,要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即使是失去一切的乞丐,要是能站起来做自己能做想做可以做的事情,那也不是可怜虫。”

“真正的可怜可恨的,是拥有一切,还觉得自己很惨的人。”路悔眉眼一瞬如出鞘的刀锋,“以及,紧抓着自己的伤疤,践踏别人真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