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怎么熟练的推着轮椅出了地下室,一路上,光芒慢慢由暗到明,这是一个专门为她的眼睛设计轻柔的缓冲。
于是,就在最明亮的出口,她忽然看到一个人。
少女手上的戒指闪着明光,蓬松柔软的灰发扎在脑后,她穿着盖着脚踝的长裙,脚上是细细的凉鞋,勾勒着白嫩的脚丫。
她咬着棒棒糖,就这么坐在地下室的出口,在最亮的地方,托着下巴看着她,明明是居高临下的姿势,却生生让她演绎出了一点撒娇的味道。
夏秋一出神。手下的动作下意识的一松。
这是一个长长的坡道。
轮椅陡然开始往后滑。
路悔瞳孔一缩,站起来就拽住了夏秋的领子,“哎奴(你)——”
最高的地方,坡微微有点陡,夏秋也并不熟悉轮椅的操作,即使大脑知道,但身体本能无法反应,于是只放任着它往后滑。
路悔被沉重的轮椅拽的一个踉跄,一只手拽住了墙上的把手,一只手拽着夏秋的领子往后一用力,咬着糖模模糊糊的喊着:“……唔给我停下!!”
“撕拉——嘣。”
夏秋身上丝绸的衬衫陡然被撕开,扣好的扣子陡然如破碎的珍珠项链,一个个嘣掉在地上,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声,直听的人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路悔好死不死,就看见夏秋纤瘦雪白锁骨下淡色的胸衣,还有那被胸衣修饰起的姣好形状……
路悔:“……”
路悔扯着夏秋的大敞的领子,嘴里的棒棒糖都被吓掉了。
这个现状当真让人尴尬。
夏秋思考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