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甜甜就是这个坏脾气,除了惯着,也没有办法不是。”夏秋挂上和善面具,笑笑,要摸沈甜的头,打算做出一副姐妹相亲的样子给人一台阶下,谁知道小公主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头一扭让她的手落了个空。
夏秋不觉丢丑,非常自然的把手收回来正了正自己的衬衫,随后自自然然的说,“还请您下次来的时候,穿一些为人师表的衣服,看着也体面,您这衣服穿出来,自己是无所谓,倒是我这里被人觉得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进来就不好了——也平白让甜甜误会了我高尚的人格不是?”
女老师的衣服其实倒也正常,只是太过薄透,那衬衫扣子漏了半颗,又存了一些不三不四的心思,如今被夏秋直白的点出来,自然脸上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灰溜溜的领了钱走了人。
沈甜侧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她仿佛很困,眼底都是黑影,收拾的倒还是整洁,干练的白衬衫配着浅色大衣,只是头发松散着,看上去很没精神,却还是低着头,一点一点的将她手上的紫色印子揉了揉,细心的揉开,“有气朝着自己撒是谁掼的坏毛病……”
手上力道适中,又很温柔。
沈甜闷声不语,半晌才道:“我脾气不坏的。”
夏秋看了看惨死在地毯上的骨瓷杯子。
嗯,脾气不坏。
沈甜想着刚才那女老师的话,心里憋着气,又说:“再说,夏总您也没有什么值得我误会的高尚人格。”
夏秋把目光挪到了小姑娘的还没揉开瘀血的手上,看着那印子,“……刚刚她说什么了?”
小姑娘又变成了据嘴的葫芦,不说话了,只是下巴高高抬起来,灰色的头发松散的落在肩头,一副小公主一样的傲气——这傲骨一上来就把持不住了,眼看就要把自己尊贵的玉手从夏秋手里抽出来。
夏秋带着倦意笑了笑,“听说这骨瓷杯子一只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