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食指与拇指按在那块骨头上,又问了一遍:“很疼?”
“不疼……”
温时奇怪地望过去,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将脸遮得更深了。以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瘦削锋利的下颔,以及上下滚动的性感喉结。
“我生来指骨有异,那里没问题。”那人闷闷道。
温时点头,怪道:“那你抖什么?”
萧珩闭上嘴没说话了。
温时觉得有些奇怪,顺手又探了探他的脉搏,发现这人心跳很快。对方似乎察觉到他在干什么,略显慌张地将手往后抽了抽。
力气很小,没将手全部抽离。
其实有点脱出范围了,这人可能自己也意识到了,又默默地将手递了回来。
塞进他的手中,放好,刚好回到方才摸指骨的姿势。
温时:“……”
他这才发现,两人现在的这个姿势有点亲密。自己几乎是双手捧着对方的手,因为检查的仔细,每个地方都会摸一遍。
就好像……
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了。
温时沉默,抬眼过去,看到了对方不小心露出来的、通红的耳垂。
“……”
“怎么不摸了。”
温时神色极其复杂,他轻轻收回手,说:“今天就到这吧。”
萧珩不无失落地说:“好吧。”
温时一脸怀疑人生地出去了。
……
……
温时一个人住,房间不多。昨晚他将萧珩扶上床后,自己在床边对付了一晚。今天人醒了,明显不能再这样。
他从柜子里往外搬棉被的时候,能感觉到身后紧跟的视线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你今晚在床上睡,我去外面的吊床上睡,有事喊我。”
萧珩目光跟着他转,遗憾道:“我可以睡地上,我是说你来床上睡吧,毕竟你才是主人。”
“不用,你是病人,不方便。”
温时匆匆撂下这句搬着棉被就要走,然而他再快也不能快过别人一句话的事。
“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