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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憋不住笑了。

中尉也跟着笑了两声,突然回过味来如今还在执勤,当即严肃地咳嗽一声,虎着脸道:“笑笑笑,笑什么笑,还不赶紧回到自己位置上去!被人看见聚在一块碎嘴子,就到牢狱里去笑吧!”

大家这才噤声,老老实实站回去。

不一会儿,不知道又是谁冒了一句:“老大,一会儿咱还关门么?”

“关,怎么不关。”

中尉一脸凝重,“萧指挥使是懂规矩的。”

夕阳完全落下,夜幕降临,天空雾沉沉的。

沉重的宫门发出呜一声,缓缓关上,里头的景象被挡在了门后。

当最后一丝缝隙也无的时候,萧珩始终不为所动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皲裂,他抬起头,望着天色,很轻地皱了一下眉。

宫门落钥,外面的人进不去,同样的,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萧洄今日留在宫内了。

萧珩轻轻吐了一口气,调转马头,架着马车离去。

宫道外有一条巷子,这是到宫门的必经之路,平时除了上朝和受诏入宫外,基本上没什么人来。

他在巷子口遇到了等了许久的温时。

“吁。”

萧珩翻身下了马车,几步路走过去,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冷淡的眉眼变得柔和,“在等我?”

“嗯。”

温时踮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口,然后将一封信塞进他怀里。

“这是小洄托我给你的信。”

他反握住那只手,道:“他说,有些事不该瞒着你,你想知道的都写在里面了。”

之前萧珩还以为自己会有多愤怒,但真要揭晓答案的时候,他反而不是那么急切了,顺手将信塞进怀里,转而灼灼地盯着温时道:“信是他托你送的,吻也是么?”

同一时刻,养心殿内。

泰兴帝正在跟晏南机下棋,晏无引作为观棋人,坐在一旁。

殿内很静,只有茶水煮沸和棋子落下的声音。天色已暗,宫女进来几次又将烛火添得旺盛了些。

眼瞧着一局将要结束,晏南机才在沉默中开口,“舅舅,这是最后一局了吧。”

闻言,泰兴帝笑着和晏无引对视一眼,拿手点了点青年,道,“还以为你儿子能忍一下午呢。”

晏无引适时递了杯茶过去:“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陛下。”

泰兴帝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行,我一个人敌不过你们两人。”

他唤来范德,道:“去给皇后娘娘和长公主请安,让她们过来用晚膳。”

说完,帝王看着自己外甥说道:“顺便将那个萧洄也带过来。”

晏南机立刻道:“舅舅,我们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