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漫步在京都的街道上。

快入秋了，街道两边的梧桐树叶子开始翻飞，踩在上面，有嘎吱嘎吱的声音。

洛清溪尽量挑选没有落叶的地方走，鞋跟磕在坚硬的石板上，落叶翻飞在鞋跟。半晌，他侧头望着旁边的男人，“叶凡，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故宫那里？你是特意来救我的吗？”

叶凡轻轻地嗯了一声，目光散漫无措，“女士，我当然是走进故宫的，只是刚巧碰见你们俩，就英雄救美了。”

洛清溪停住了脚步，落叶发出咔嚓的声音，她偏头看他，斜阳在她的侧脸上投下温柔的余晖，“你们怎么总是说些故弄玄虚的话？说实话就这么难吗？”

叶凡依旧笑得温温柔柔，“女士，顾客就是上帝。我从来不对上帝说谎。”

洛清溪气不过，她瞪大眼睛看他，见他依旧不为所动，不免得有些气馁，她恨恨说道，“算了，你不想说，那就让我来猜。”

“ 你不是人吧？”一来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句。

叶凡眉毛轻挑，“嗯？”

洛清溪自顾自地说，“你大概是和展晟扬，展晴如，简言之一类的东西？”

“成了精的文物？”

看他没有反驳，她继续说道。

“大概妖怪们都有来去自如的能力，”洛清溪咬着嘴唇，慢慢说道，“不过，让我觉得很诧异的是，为什么你会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还恰好是我。”

洛清溪紧盯着他，探寻他脸上的神色，慢慢猜测道，”是那个怀表吗？我记得那天，你的态度就是在那个怀表滑落出来之后开始有所改变。和那个怀表有所关联的就是，怀表的前主人，还有展晟扬，如果和我有关的那就只有展晟扬，你和展晟扬有什么联系？”

“你是因为展晟扬才救我的吗？”

她脸色平静，身上却有股不可逼人的气势。

叶凡轻笑，笑声逸散在灰蒙蒙的天空，“女士，你真是令人赞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么样。”

他抬手，将她头上的一块叶子轻轻拂去，“我和展晟扬旧时有些渊源，之前也是受了他所托，托我在他不在的时候照料你。”

“他托你照顾我。”她呢喃道，

她目光变化，片刻，归于平静，开口道，“既然你和他有些渊源，可以跟我说一些他以前的事情吗？”

他双手插兜，继续往前走，脸上依旧是令人舒适的微笑，“当然，女士，我很愿意为你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