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溪推门入内时,脑子里还在思考今天发生的奇异事件,一打开灯,却差点被大马金刀端坐在沙发上的展晟扬吓得半死。
她边脱鞋边说道,“怎么不开灯呢?”
展晟扬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搭着另一条腿,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一张沙发硬生生被他营造出了肃穆的气氛,“坐。”他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
洛清溪皱着眉头看着他,还是依然坐下了。
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有些心虚?洛清溪心里想,但是她没做什么啊?再看一眼展晟扬,才发现这男人虽然端着一张脸,实则眼眸深处满满都是委屈的意味。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洛清溪犹豫了下,“这种眼神……”
为什么这么像被带绿帽的丈夫看着他那不守妇道的夫人?
展晟扬沉声说懂,“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懂吗?”
洛清溪眉挑得高高的,“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中有话?我干了什么?我能干什么?”
展晟扬看她还不承认,更委屈了,“我在家里辛辛苦苦修表补贴家用,”他指了指桌上那焕然一新的怀表,又用控诉的眼神看着洛清溪,“但你呢,你却跑出去和那些坏人花天酒地!”
“等等,”洛清溪顾不得指正他话中的不恰当的用词,惊疑地看着那怀表,“你修好了?这么快?”
展晟扬不满意地看着她,“我们现在在讨论很严肃的问题,你看那怀表干什么,它有我好看吗?”
说罢,他还恶狠狠地瞪了眼桌上的怀表。
无辜的怀表瑟瑟发抖,它就说这个煞星怎么可能无条件帮它修复身体,难道现在就是它要接受酷刑的时候了吗?
洛清溪无暇和他讨论那些没营养的事情,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怀表,一脸惊叹,“天,这才是它真正的样子吗?真美,真不可思议!”
看着那秒针不紧不慢地走着,让人觉得时间都美妙得不可思议,甘愿沉浸在时间的无恒里。
展晟扬是真的生气了,洛清溪难道不是他的女人吗?怎么可以在他面前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
怀表表示很绝望,我不是男的啊,大佬,我没有成精啊,大佬!
正当展晟扬想义正言辞地对洛清溪教育一番时,面前的女人终于将投放在怀表的视线转向了他,“天,展晟扬,你真棒!这是我见过最令人惊叹的技艺了!我当时真的不应该怀疑你!”
展晟扬满腔的妒火被这兜头的赞美瞬间浇灭了,他清了清嗓子,假装不在意地说道,“也不是很厉害啊,我的实力还不能发挥百分之一,这都是小意思。”
洛清溪这次的称赞确实是真心实意,没参杂一丝丝的水分。她虽不是钟表修复的专业人士,但这这行干久了,眼力自然而然地就锻炼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