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溪扭头,看到唐正云正单脚撑着单车,大男孩笑得阳光明媚,洋槐花洒在他肩头。
她回头应了声,疾步走回院子推出自己的自行车,脚一蹬,和唐正云并肩骑着。
傍晚,洛清溪草草地在大排档吃了个晚饭,就赶回宿舍匆匆忙忙地套上家居服,准备对宿舍来个大扫除。
原主实在不是个爱洁的人。原来在家中,有洛父洛母在身前身后收拾着倒还算妥当。然而当家中大变,独自一人搬进这单身宿舍后,这宿舍就显得不雅了。
对于上辈子生活在富裕家中的洛清溪来说,这蜗居就未免太让人寒碜且难以忍受了。她前两天要赶工作,未来得及管这回事。恰好明天就是周末,不用上班,趁此机会“大动干戈”清除一番倒不错。
洛清溪干活一向是干脆利落,在耗费些时间弄懂这些现代新式的清洁用品后,活儿就变得有效率起来。直到家中清洁一新,干净亮堂后,也才是晚上十点。
洛清溪摘下手套,满意地扫视了四周。她沿着屋子四处寻视着,遇到小旮旯,就顺手收拾下。
直至来到了洛家的地下室。
洛清溪轻捧着门上的黄澄澄古式大锁。这把锁是原身亲手锁上的,亲手将洛父一辈子的珍藏都锁在了这个狭窄阴沉的地下室。
洛清溪沉吟片刻,还是寻来钥匙,在洛父死后的三个多月,打开了这把沉重异常的锁。
门嘎吱一下就开了。
带动的风卷起灰尘,在泻进来的少许灯光下舞动。
洛清溪“啪”地一声打开灯。许久不用的昏黄灯光闪烁几下方才稳定,细水长流的灯光静静流淌在这间小小的地下室。
洛清溪端详着这一室的藏品,片刻,轻叹一声。随后,她卷起袖子,用温水湿润了手中的白手帕,蹲下身子,细致地为这地下室的藏品拭去了不该存在的灰尘。
洛父的藏品不算多,然而也绝对不算少。这其中的藏品既有洛父自己从古董市场淘来的,也有朋友间互送的,然而更多的是作为掌眼或是修补维护古董的报酬。
说起来,洛父也算是京都乃至全国古董界都赫赫有名的人了,当年,谁见了不赞一句少有所成?只可惜英年早逝。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洛清溪的眼皮子开始跳脱不定。
她撑着墙壁站起来,喃喃道,“困了,先睡吧。”
然而,突然之间,她却停住了转身的动作,反而双手迅速地贴上墙去,上下摩挲。
“这感觉不对。”
明明同一块墙壁,为何却有两种不一样的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