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之歪头,露出一个苦涩难喻的表情,“应该能服软了吧?”
废去修为,不能言语,真够解恨……
想到此,顾行之气血都涌了上来,头皮阵阵发麻般炸开,狠狠喃喃道:“自找的,都是自找的,是你薄我先,沐风奕,你会不得好死……我也不会善终……”
就让我们两个,一起下地狱吧。
淅淅沥沥,窗外黑云翻墨,雨打芭蕉,半和烟濛,半和雾雨,一连数日,天地皆在寒烟青幕之间,奈何湿了人鞋袜,沾湿不了人衣带。
顾行之近几日的心情同这阴雨天一样,郁闷乏力,在勾栏吃了几日闷酒和男人的脂粉,恹恹然醉生梦死。
“本座考考你们。”顾行之醉意醺然,挑起一个小倌的下巴狗啃起来,“知道朽木难雕什么意思吗?”
小倌们争先恐后的回答,肚子里有些墨水则一本正经的解释,却被顾行之笑话,大着舌头道:“错,都错,一块木头而已,有什么难雕不难雕的,还不是那位匠人有眼无珠,捡回了一块腐烂到骨子里的玩意儿,呵呵……知道它废了,便一脚踹开,任意丢弃,你们说这位匠人负不负责?该不该死?”
“该死该死,尊主真幽默呢。”小倌们卖力讨好。
顾行之喝了口酒,又拉过一名光腚的小倌,钳制住人家细腰,“坐上来。”
“尊主,人都看着呢。”小倌羞赧,还是乖乖地坐了上去。
荒诞不羁,淫乱放肆,顾行之体力惊人,将那些兔子们干得嗷嗷直叫,可到最后除了空虚,便觉得索然无味,总觉得缺点什么,这些人竹林吹箫,曲意逢迎,完全没有征服雄性的快感。
“啧……”顾行之莫名想到了沐风奕,那个男人总是一副矜持高傲的神态,堪称禁欲的脸上时常挂着冷艳的冰霜,哪怕因情欲而全身泡了酒般粉红,他只是颤抖着闭上眼,咬牙忍耐,让人好似在侵犯圣洁的神明,越美好,越想破坏,从而滋生出变态的心理。
光是想想,都惹火。
“尊主……尊主……”小倌们娇滴滴地叫了两声,唤回了顾行之的遐思,“尊主怎么神游太虚去了?是奴们伺候的不好吗?”
顾行之风流的一笑,将葡萄酒一饮而尽,“你们床上的那点功夫啊,哪及得上仙道盟的沐盟主的万分之一。”
小倌们不容置信瞪大了眼睛,诧异道:“沐……沐盟主看上去不像淫荡之人。”
“哼。”顾行之嗤鼻,起身拿了衣服,由着小倌尽心地伺候他更衣,“他叫起来比你们还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