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的时候,欲望会悄无声息地占了上风。就如同昨天他还在陆家老宅叫人将百合全都换掉,因为他不希望那里和记忆里的牢笼相似。可只过了几天,他在看自己和裴向雀的新家时,又在试图打造另一个。
如果不是裴向雀很久才回过来的几条短信,另陆郁清醒了过来,估计现在设计师已经在考虑如何改造房屋了。
重生回来的一年,陆郁几乎没有把自己的欲望表露出来,即使有,也只是些微,很容易就被压制下来。可这次不同,或许是因为他们分离得太久,还有故地重游,回想起了从前太多的事情,才会让自己的情绪突然失控。
于陆郁而言,失控是快乐的。他会把他的小麻雀好好地安置在自己的身边,不必分离这么长的时间。谁也见不到他,除了自己。裴向雀可以成天赤裸着他的身体,而陆郁则可以触碰到他雪白的皮肤,随时随地,都不会设防。他的小麻雀还从来没有经历过情事,受不了这样的触碰。他会绷紧自己的身体,高高地扬起头,朝自己露出脆弱的咽喉,从背脊至腰臀的曲线圆润而起伏。
他的小麻雀会因此流泪、啜泣,会因为本能而蜷缩身体,又会只为自己打开。
那个笼子会成为另一个小世界,里面只有他和裴向雀。
而现在所有的忍耐都会是不必要的,那念头如此疯狂,又有如此的诱惑力,让他不得不沉醉其中,而这只需要陆郁稍稍放纵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达到。
爱是本能,而陆郁需要抵御另一种本能。
陆郁面无表情得站在玻璃窗前,仿佛一尊雕琢地过分细致逼真的雕塑。而外面是他和裴向雀的新家,他准备着另一端新的生活。
这让陆郁的表情稍稍柔软了起来。
可他的情绪在失控的边缘徘徊,或许只在下一秒,欲望又会压制住理智,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做下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