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向雀想了片刻,终于还是语气期盼,小心翼翼问:“是,是冰淇淋蛋糕吗?”
陆郁默然,残忍地回答,“不是。”
因为太累了,今天就唱了一首《两只老虎》,临睡前,陆郁又安慰他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安知洲进来守了裴向雀一会,裴向雀一直表现得很安静,他也爬了一天山,累极了,终于在裴向雀的劝慰下上c黄睡了。
裴向雀躺在c黄上,睁着眼睛看向窗外。方才和陆郁通电话的时候,他的确很高兴,开心到足够忘了身体上的疼痛,可现在在寂静的夜里,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疼痛不可抑制地蔓延至全身,他感觉身体上的每一处都或重或轻的疼着,特别是右腿那里,像是火烧了起来。
他忍不住翻了个身,好想回家,好想陆叔叔。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清早,不仅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变成了红色预警,这种天气在宁津是很少见的,下山的路太过危险,也不能回去。裴向雀的伤自然也没办法处理。
几位老师和相熟的同学轮流探望了他,都叹着气,劝他好好休息,能够下山一定立刻回去。
裴向雀的脾气也好,遇到这种事都没有哭闹着,更叫人心疼。其实带队的老师偷偷向班主任查过他的父母的电话,遇到这种事总要向学生的家里报备,可却查出裴向雀父母双亡,被青少年救助中心送来读书,也不敢再问了。
昨夜因为失血和疼痛的原因,裴向雀一整夜翻来覆去,都没有真正睡着,到了今天快中午的时候,又累又困,终于撑不住趴在c黄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