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的时候,罗秀梅每天都在算着日子,只要她能出去,第一件事就要把田文勤这个杂碎给撕了。可是现在罗秀梅只想去问问田建军,为啥两年都没过来看她,要不是她死咬着田建军从前没有参与虐待田文勤,他能在外头逍遥?!这么多年的夫妻,竟然薄情到这个地步,连一封信都不回,她很想亲口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秀梅回到县里已经下午三点多,店里没什么生意,她刚走到门口,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看到她连忙招呼,“这位大姐是要吃米粉吗?想要几两啊?是要桂林米粉还是煮的?”
罗秀梅不由皱眉,他们家请人了?可这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口红涂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说话的声音嗲里嗲气,那腰扭的快成麻花了,田建军怎么请了这样的人?!
“你是这个店里的帮工?”
那女人嗔怪了一眼,“大姐真会说笑,我是店里的老板娘。下午没什么事,所以我就守在这。”
罗秀梅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下招牌,还是从前那个,除了更陈旧了一点并没变,“这家米粉店换老板了?”
年轻女人狐疑的望着她,“没换,这个店一直都是我男人的,包括这栋房子都是。你是谁?干嘛问这么清楚?”
罗秀梅怒极反笑,“一直是你男人的?难道田建军是你男人?”
“对啊,田建军就是我男人。”女人看罗秀梅脸色跟猪肝似的,顿时想起什么,拉长着音一脸轻蔑,“哟——你不会就是那个连自个儿子都虐待的糟婆子吧?啧啧,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老,当我男人的阿姨都行了。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偷跑出来了?”
罗秀梅一声不吭直接扑上去和女子扭打起来,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躲闪不及直接被压倒在地上。罗秀梅抓着女子的头发不停的抽扇对方的脸,“你个贱货,竟然敢勾搭我男人,你他妈的竟敢浪到我家来了!看我今天打死你个狐狸精,还想做老板娘,我呸你死贱货,下辈子你都只能是厕所里的蛆!老板娘,老板你妈!”
罗秀梅很胖,压得女子喘不过气来,加上这两年罗秀梅一直劳动改造力气大了不少,让女子一时之间反抗无力,耳朵被扇得生疼,脑子都在嗡嗡作响。一口浓浓的唾沫直接吐在女子脸上,女子尖叫不已,整个人狼狈不堪,完全没有之前妖娆艳丽的模样。
“救命啊杀人啦,罗秀梅逃狱了,救命啊!”女人高分贝的叫声划破天际,好像杀猪叫一样。附近的人闻风赶过来,大部分都是附近商铺的老板,一看是罗秀梅顿时都停住了脚。街上没有藏不住的事,况且这家人也没藏,所以大家伙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罗秀梅进牢里之后没多久,田建军就重新找了个,也就是这个挨打的李曼。为了这事田文博还闹过,田建军镇压过,结果田文博直接离家出走了,学都没去上。田建军知道之后连夜赶到市里去找人,好不容易从一群混混那把田文博挖出来。田建军也有些怕了,毕竟是宠了这么久的儿子,刚开始还收敛点,可慢慢又管不住自己。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实际只要田文博不在家,那个女人就会过来,以女主人自居。
田文博闹了几次无果,也就没精力再管。他已经上了高三,这两年学习成绩退步很多,老师都不知道找了多少回。现在还剩下一个学期就要面临高考,到底是活出新的人生,还是一辈子这么混过去,就看这么一朝,田文博这下也开始着急了。妈妈关在监狱里,爸爸是个不靠谱了,还找了个小的,以后估摸还会再生,他要是自个不争气,以后可真就这样了。
田文博也渐渐意识到田建军对他没有以前一样看重,要是他高考失利,真不知道以后会咋样。所以上了高三就更少回家,田建军也就更加肆无忌惮。
李曼是田建军的大嫂吴芳介绍的,李曼是吴芳家那个村子的,人长得漂亮嘴又甜,和吴芳沾亲带故,李曼叫吴芳表姐。李曼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出去打工了,一出到大城市就被眼前绚丽给迷惑了,没多久就被人包了当情妇。别看现在好似不到三十岁,实际已经有三十五了。过了二十五李曼的行情就不好了,就去了洗脚城做了小姐,愣是把年龄改小了五岁。原本也是挣了点钱的,可交了个小男朋友,钱全被对方卷跑了。
于是伤心之下又回到了乡下,想找个踏实的人过一辈子。吴芳见李曼人长得好又会来事就把她介绍给田建军,李曼也听说过田建军家里的事,她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因此并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有这么个‘珠玉’在前,她更容易笼络住田建军的心。最重要的是田建军在县城里有一栋楼房,存款也有不少,门面又喧闹的地方,李曼去那转了一圈就眼毒的知道一天能挣多少,她漂泊久了就想过踏实日子,心里哪有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