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了他。
冽风刮的脸疼,眼睛疼,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满脑子都被可怕的恐惧笼罩,他脸上那道血淋淋的口子触目惊心,我慌乱的张张嘴巴,却被一股大力席卷,眼前的景物倒飞。
等我再次醒来,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更不懂族里放的粗石碗是谁的,又为什么留着。
后来部落统一,我开始实现自己接下来的一个个计划,忙的连睡觉都没有停歇过。
七年,部落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当我给自己穿上那套盔甲,没有人知道我脸上的表情是落寞的,我觉得应该要去跟谁分享,但我忘了。
秋天的时候,桑旧伤复发,死前跟我提了一个名字,他用一种诡异的语气说出那些往事,之后他带着怜悯的目光看我,“是不是很痛苦……哈哈哈哈哈……塔木……你真……真……可怜”最后两个字落下,他得偿所愿的闭上眼,惨白的脸上是得逞的笑。
我知道桑的目的是什么,他在报复,恨我夺了他的位置,也是在替他的阿公报仇,所以临死前还计划了这一出。
那个名字就像是一把刀剐在心口,我开始痛苦的捂着头,脑子里模糊零碎的片段让我阵阵发冷,我发疯的跑去找依果,找族里的老人,直到我的刀染了血,他们才跪在地上惶恐的说着那些事。
我想起来了全部,那个被我遗忘的人。
当我派人赶去熊氏,得到的是那人早就离开的消息,我盯着面前的族人,对方目光闪烁,那一瞬间,我被扭曲的痛苦充斥,信以为是在嘲笑我的狼狈,于是我挥刀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