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白是个常笑的人,这一刻,却也没了笑意,望着远方的目光,有些苍凉。
方墨白说道:“重言这一行去,把逸儿交给了我带着。”
知聆心神不宁:“哥哥,他为什么要这样,你可知道?”
方墨白摇头:“他不肯同我说,我看他去意已决,劝说也是无用的。”
知聆垂眸:“那他什么时候走?”
方墨白道:“明日一早,便要启程。”
次日绝早,天还不亮,段重言出了别院,缨儿跟胭脂两人出来相送,段重言回头看看,瞧见两人,便道:“先前劳你们两个伺候了纯明一场,她在府里的时候,也多亏了你们,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已经命管家将你们两人的卖身契取了回来,并一些金银,你们自行过活去吧。”
缨儿跟胭脂面面相觑,各自一惊,胭脂先跪了地:“爷,我不想走!”缨儿也赶忙跪下。
段重言一摆手:“去吧。”不再理会,上马离开。
胭脂跟缨儿两人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缨儿握着胭脂的手臂:“姐姐,大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无缘无故地……”
胭脂低头,无声坠了两滴泪。正在此刻,却听得耳畔一阵马蹄声响,胭脂忙抬头,以为是段重言回来,谁知道眼前所见,竟是个极意外的人。
知聆翻身下马:“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段重言呢?”
胭脂像是找到主心骨,忙扑过去:“大爷刚刚走,还放了我们两个的卖身契,主子……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