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上前一步,靠得知聆更近,扫着她的眉眼,轻声问:“你怕什么?”
知聆看着他的脸,终于敛了心神,迫自己镇定下来:面前这个,只是个不折不扣的陌生人而已,跟她毫无干系,他是好是坏都跟她无关,她也不必把赵宁哲代入到他的头上来。
就好像她并没有把段重言看成是段深竹一样!
若说非要代入……那么,段重言岂非才更像是赵宁哲,也更符合逻辑一些?如此一来知聆倒是想笑。
知聆不再去看那张扰乱人心的脸,微微低头深吸几口气,才重新开口,声音已经平和下来:“不知道是皇上驾到,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赵哲面上笑意微微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惊讶神情,将人上上下下从头到脚又看了一遍:“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你不记得朕了?连朕的模样都……还是说段卿什么也没告诉你……”他说到这里,忽然了然似地仰头一笑,自言自语般道,“也是,以他的性子,不说也是有的。”
知聆全然不懂,也不想懂,只是低着头,又道:“皇上既然不怪罪,那么我就退下了。”
赵哲笑看她一眼:“你的样子……似是很恼着朕?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知聆实不知该跟他虚与委蛇些什么,也懒得,正想一声不吭地离开算了,爱怎么定她的罪由他随意,正要转身,就听到有人遥遥地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