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稳坐在他的桌边,打量他苦恼的表情:“恕我多嘴一句,你好像对于方知聆的事过于关心啦,昨天我只跟你说聂文鸳恐怕对她不利,你就城门失火似的调转车头赶去救援。”
段深竹横他一眼:“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何况……我还恩将仇报过。”
曲稳噗嗤一笑:“这倒是,当时我看你站在聂文鸳一边对人家那么疾言厉色,心里就替你捏一把汗,还不知这笔账你以后怎么还呢,没想到报应居然来的这么快。”
段深竹气,把桌上的文件用力甩到曲稳身上:“你原来早就看出来了啊,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曲稳笑着从桌上下地:“我跟你说你也得听啊,方知聆是当事人,都看出来你那时候不会听人解释,人家连解释都懒得跟你讲,我还不是当事人,又没有十足证据,干脆就别趟这浑水了。”
段深竹愤愤,却也没办法,掏出手机调出那个号码,看看号码,又看看桌上那露出一角的照片,越看越是心烦,赶紧把照片都塞进去。
知聆进了餐厅,远远地看到段深竹坐在靠墙得位子,低着头像在出神。
今日她穿一件白色底子描绘彩色山水花鸟纹的素绉绸中式连身裙,淡雅出尘,佳人如玉,才一出现,就吸引了咖啡馆里的众多目光。
知聆往这边走,一直到了段深竹桌前他才发觉,抬头时候只觉眼前一亮,脑海中无端浮现在导师桌上那张黑白照,当时她一身击剑服,也似浑身有光,让人过目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