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出来有点事,怎么啦,宝宝找我有事?”
“没关系,等你回来再说。”
“那好吧,我在开车,回去再跟你说啦,”聂文鸳甜甜回答,又补充了两个字,“爱你。”
那边段深竹并没有回答,只说了声“小心开车”,就挂了机。
聂文鸳看着手机,脸上的笑才收敛了,心忽然有些慌张,似乎有什么事会发生似的。
段氏大厦内,曲稳望着段深竹脸上那浅浅地酒窝以及略带羞涩的笑脸,忍不住揶揄:“段总,你用不用这样啊?”
段深竹咳嗽了声,敛了笑:“怎么啦?她很好啊。”
曲稳叹了口气,伸手抓了抓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总之,我听到有些不好的传闻,你还是防备着点儿吧……作为死党我独家奉送给你一句:有些时候,玩玩就算了,动什么别动感情。”
段深竹不笑,双眼凝视着他:“那我也独家奉送你一句,我才不像你们那种人,什么流言蜚语我也不会去听,我啊,戒指都准备好了。”
“什么?”曲稳觉得自己一定是不小心吞了十几二十个鸡蛋,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你听的很清楚啊,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那种款式。”段深竹忍不住又笑,那种小甜蜜竟无法掩藏。
曲稳耳畔响起哀乐:“你一定要再仔细地想想,别太仓促了,结婚啊……那是结婚啊,而且,你家里头也答应了吗?”
“文鸳是个好女孩,他们自然会答应的。”段深竹自然而然地回答,像是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话,“而且你知道,我这个人要是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
“就是因为是一辈子的事,才不让你下仓促的结论啊!你小心后悔莫及!”
“我跟她相处了一年了,而且……当初我的命也是她救的,”段深竹微笑着,眼底一片宠溺,“她一个女孩子,拼了命把我从那辆车里救出来,还不够表明她的品行过人吗,能奋不顾身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一点就足够我爱她了。”说到最后的时候,段深竹双眸恍惚了一阵,而后却又释然地笑。
“原来段总是在以身相许报恩啊。”曲稳很头疼,却也忍不住揶揄。
段深竹摇摇头:“那个只不过是促成我们相遇,然后,是因为我真的喜欢她……所以想要早点定下来,免得她跑了。”说到最后,居然又一笑。
曲稳无可奈何,估摸着聂文鸳要上来了,他不想跟那人照面,就只说:“算了,恋爱里的人都挺疯狂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情叫人变得盲目……哈,但我还是那句话,别太着急了,要当我是朋友,就好好地再想想,那我先下去了,还有事。”
段深竹笑:“行了我知道……”
曲稳下楼,刚出了电梯,就望见聂文鸳从公司门口快步进来,衣着得体,走的是名媛风,戴着茶色墨镜,显得面无表情,像是某个明星一样。
曲稳想到刚才段深竹那神情,心头越发像是压了块石头一样,七上八下,但是他知道段深竹那人的脾气,若是认定了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何况据他所知,这人先前还真没谈过恋爱,更没跟女孩儿交往过,如果真的一不小心陷了下去,还真难搞。
但是……像聂文鸳这种女孩,居然会做出那种奋不顾身救人的举动来吗?如果真的是,段深竹说的也没错:在那种生死关头,她一个弱女子将段深竹那一米八六的个头从车里拖出来,就算是有关她的传闻再难听,这人也的确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然而曲稳总是觉得有些不大安心,就算是他想说服自己站在段深竹一派,心里到底像是硌着什么……
曲稳这边儿想着,前头忽然出了点儿小事。
旁边电梯里匆匆地走出一个中年男子来,伸手往怀中掏着什么,便没留心前头,聂文鸳正冲着这电梯走来,似乎觉得这男人会让开,就昂首挺胸地没有停顿,谁知那人并没有留心前头,径直往前走了一步,聂文鸳要避让也晚了,两人顿时撞在一块儿。
那人撞到人就发觉不对,本能地往后一退,身子差点歪倒,赶紧撑住身后墙壁才站住,而这一下也撞得聂文鸳脚下踉跄往旁边退了一步,细高跟差点儿崴了,她站住了,大怒:“你怎么走路的?”
那秃头的中年男子却正是张经理,站稳双脚后一看是聂文鸳,顿时捏了把汗,忙赔着笑:“聂小姐……不好意思,我刚才没见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