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里头,知聆情动之余,忽然觉得有点儿担忧,这种沙发是赵宁哲自己亲自挑选的,什么意大利的手工真皮……在这上面乱来的话,会不会留下什么让人头疼的痕迹?
然而这个时候赵宁哲显然已经用下面来想事情了,很快把知聆脱得半裸,自己的裤子扣带解下,知聆想要提醒他一下,谁知手一动,手心碰在了赵宁哲的肩头,他常年健身,肩膀肌肉结实无比,知聆却低呼了出来。
“怎么了?”赵宁哲动作一停,看她。
知聆望向自己的手心,看到上面的伤,身体里的火热才凉了半截。
赵宁哲看她脸色有异,便握住她的手腕自己看来:“哪里弄得擦伤?是不是昨天车祸留下的?”男人粗粗看了一眼,又不在意地嘀咕了声,“幸好只是小伤……”
“这个不是车祸……”知聆本想趁机说一说自己“做梦”的事儿,然而赵宁哲显然没有想要跟她交谈的欲望,或者说,他这会儿只想用身体交谈了。
知聆还没说完,他已经摸索着撞了进来。
知聆略觉得痛,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子:“慢点……”
赵宁哲揽着她的腰,很少跟知聆在除了床之外的其他地方做,这种环境更加刺激了男人的兽性,赵宁哲一边大力动作,一边亲吻知聆:“老婆,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于是知聆就忍着。一忍就过了半个钟头,果然不出她所料,做到最后,水声响成一片,而沙发上狼藉不堪。
若不是赵宁哲接了个电话,估计他还要另换个地点,不知为何,今日他格外兴奋。
知聆有些黯然神伤,她盖着衣裳窝在沙发一角,脚趾头都不愿意动一下,累得疲倦想睡,望着赵宁哲半裸地拿着手机在厨房里说话,声音时高时低,身形若隐若现,知聆忽然突发奇想:这会儿,是谁在跟赵宁哲通话?通话的那个人又知不知道赵宁哲如今是半裸着的?
这个想法让知聆忍不住笑了出来。
赵宁哲打完电话回来,就有些小愧疚地对知聆说公司有点突发情况,他得去料理,知聆自然没有别的话,倒是赵宁哲,又凑过来抱着她亲热了会儿,才去冲了个澡,换了身衣裳。
“老婆,乖乖在家歇着,如果闷了就出去逛逛商场……”赵宁哲俯身,在知聆的脸上亲了口,“我会尽快弄完,能早回来一定早回来陪你。”
知聆点点头,赵宁哲看着她脸上带着欢愉后的一点薄红跟汗意,忍不住又轻轻地在她唇上亲了会儿:“那我走了。”
赵宁哲出门之后,知聆又蜷缩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很奇怪,他们结婚两年多了,有时候知聆觉得赵宁哲像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因为他经常的夜不归宿……每次当她夜晚梦回或者早上醒来,床那边常常都是空的,久而久之,就习以为常。
知聆从不叫闹或者追问,更也不厮缠着他,男人都有事业,尤其是做到赵宁哲这份上,有点“日理万机”的意思,知聆不想去管他,又或许是她个人的性格原因。
但有时候,他却又像是她生命中最亲密不可缺少的那个人,比如像是昨天,听护士说,赵宁哲闻讯赶到医院的时候脸色惨白,差点打了肇事司机,可见对她是极为上心的。
还有像是刚刚那一场欢爱,能做到那种程度,以及方才离开前的缠绵,都让知聆觉得,自己跟赵宁哲似乎是密不可分的。
人果然是种矛盾的生物。
发够了呆,身体逐渐有些恢复,知聆才起身下地,双腿之间不免又有些难受,方才太过激烈,赵宁哲又不节制,先头她躺着还好,这会儿站起来,就有东西缓缓地流出来,知聆又羞又是狼狈,赶紧跑进浴室里。
热水从头到脚缓缓冲刷,知聆闭着眼睛把头发撩到肩后,在水流之中她忽然想:如果是这样,会不会上天再给自己一次一会,让她能够……
眼睛忽然有些异样,有什么渗出来,心也跟着揪痛。知聆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回想那件事。
从浴室出来后,擦干了头发,想着去清理沙发,无意中却望见手机隐隐发光,知聆念着大概是赵宁哲有什么联络,谁知拿起来查看,却见是一串陌生的数字,刚要放下,手机却又响起来,依旧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知聆犹豫了会儿,终于按下接听键。里面有人沉默片刻:“方知聆?”
声音有些陌生,然而知聆却也听出来了:“你是……”
“聂文鸳。”那人干净利落地回答,隔着电话似乎也能听到她有些冷的声音,“听说你请假了,我有点事想要跟你当面谈谈,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