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牧千柯太弱了吗。
余铖在心底摇头,绝非如此,他几日前就曾经和牧千柯在大比上交过手,知道对方虽然只是个外门弟子,却根基深厚,功法奇特,说是半步金丹也绝不为过。
余铖越想越忍不住暗暗心惊,苏师兄的剑法,何时竟已精进到如此程度了。
“所以是没有人要上来了吗?”见底下许久都没有人应声,苏允终于淡淡开口道,“那今日大比便就此结束吧。”
“你别……太得意。”挨过最初的冲击,牧千柯终于缓缓清醒过来,目光阴冷地盯着苏允看。
苏允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不愿承认之前对我的心意,为了洗白自己,便诬陷我对你用了迷香,”牧千柯又咳出一口鲜血,艰难发声道,“我如今……技不如人,百口莫辩,自然任凭你处置。”
余铖皱了皱眉,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但有件事情我一定要说,你虽然身负雷火双灵根,却只是最下等的一品灵根,根本修不成剑道,也不配当这剑宗首席。”
牧千柯抬起头来,掷地有声:“苏师兄,你如今剑体破碎,只有不到五年的寿命了,难道还要死死霸着这首席的位置不放吗!”
剑体破碎?五年寿命?
台下弟子全都一脸震惊地望过来,余铖更是想也不想,直接跳到了演武台上。
“出言无状,污蔑尊长,我看你是失心疯了,若再敢胡言乱语,我叫人直接将你送到执法堂去。”
没等苏允说话,牧千柯先嗤笑了一声:“是不是污蔑,你不会自己去看吗,他脸上的那道疤……”
“住口!”余铖直接握上了腰间的灵剑。
“行了。”苏允没有多作解释,上前直接将牧千柯掐晕,防止他再继续胡说八道下去,之后从对方的储物袋里取出了一张银色的卡牌。
余铖心乱如麻,“苏师兄您别多心,这人一定是胡说的,我……我去叫掌门过来。”
苏允点了点头。
没管余铖准备要干什么,从演武台下来,苏允第一时间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有关于自己只剩下五年寿命这件事,苏允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
剑修与其他修士不同,不需要凝练胸中五气,结成金丹,与之相对的,是以特定的剑法为根基铸成本命剑体。
好比苏允修习的剑法名为【承天九式】,也就意味着他距离飞升成仙一共有九个大境界,且每个大境界都对应着一个特定的剑式。
想要提升到下一境界,就必须找到更高一阶的剑式剑谱,除此之外,还必须以相对应的灵矿重铸自身剑体。
灵根越弱,铸成的剑体越弱,也就越无法承受每次进阶时的剑体重铸。
而重铸的过程只要开始,便再无法中途停下,哪怕苏允立时废去全身的修为,也根本阻止不了本命剑体继续破碎。
不过话又说回来,左右他已经死过一回了,如今多活一日都是赚的。
与其整日担惊受怕,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好修炼,试试看到了更高的境界时,能不能找到修补自身剑体的办法。
将卡牌随手扔进煮茶用的火炉之中,苏允转身回到屋内洗漱更衣。
刚洗净了双手,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啊啊啊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命定的主人呢?”
火炉已经被打翻,刚刚被他扔进里面的卡牌如今正飘在半空,上面浮着一层淡淡的白光。
“你命定的主人如今自身难保,恐怕已经顾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