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像散了架,腰也直不起来。
涂言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但没有成功,他用无力的双腿踹了几下空气,低骂道:“死顾沉白!衣冠!禽兽!”
顾沉白刚走到卧室门口,便听到这番凶骂,于是停下脚步,倚在门框上,兴趣盎然地观看床上的小兔子表演完一整套蹬腿打滚,然后微笑着说:“谢谢夸奖。”
涂言吓得一激灵,条件反射地蜷成一团,拉过被子把自己蒙上。
顾沉白笑意更甚,拄着手杖走到床边,伸手拍了拍涂言的屁股,“吃早饭了。”
涂言后悔于自己下意识的怂,于是又故作坦然地缓缓掀开被子,面无表情地瞥了顾沉白一眼,“几点了?”
“九点半。”
“……”
他们昨晚是七点回到酒店的。
涂言望着顾沉白的手杖,暗暗思忖:这人要是腿没受伤,我今天还能活着醒过来吗?
他木然地拉开被子要下床,忽觉一阵冷意,低头一看,才知自己身上就一条内裤,他连忙又缩回被子,抬起眼皮盯着顾沉白。
顾沉白笑了笑,走到衣橱边给他拿了一套家居服,但是涂言摇摇头,“不要这个,拿那件高领毛衣,我今天要出门。”
“去哪儿?”
“去公司,处理一下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