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白这次没有反问:“我不走,我也没想过要走,如果你不拦我,我就找个借口,厚着脸皮留下来。”
涂言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希冀得到一个答案。
“我爱你,从头到尾,没有变过。
“本来想逼你把话都说清楚,但看到你哭,我心都要碎了。
“孩子是我的,我知道,易感期的时候你来过,我也知道,下午我说了谎。
“我不是想逼你说你爱我这样的话,我只是想让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敢说?你小时候遇到过什么事情、经历过哪些不愉快,那些没法宣之于口的委屈和心事,我希望你能对我讲。
“你在我这里从来都是一百分,是从你出现那天起,老天就设好的固定值。
“连你发脾气我都觉得好可爱。
“当然,离婚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不可爱,气得我想把你抓回来关进小黑屋,但没想到你第二天就自己跑回来了,还帮了我——”
涂言捂住顾沉白的嘴,不让他说。
顾沉白偏要说,他咬了一下涂言的小指,凑到涂言耳边:“我记得你做了什么,也记得你说的话,你说‘老公,我错了’。”
“没有——”涂言下意识地否认,却在顾沉白的眼神里噤了声。
“兔宝。”顾沉白恢复了往常的缱绻,亲了亲涂言的唇,很温柔地唤他。
涂言抽了抽鼻子,含糊道:“不许连名带姓地喊我了。”
“好。”顾沉白又说好几遍,“兔宝,我爱你。”
涂言看着顾沉白,突然说:“刚入行的时候,有一个制片人想潜规则我,他把我灌醉了,逼我吃药,说上一次床能换一部戏,我没有答应他,还拿床头的台灯把他的头给砸了,又揍了他一顿,后来我就被雪藏了半年,在各个剧组里当了半年的背景板。”
顾沉白心疼地揉了揉他的手。
涂言低下头,小声地表达了他话里的中心思想:“我不会和不喜欢的人上床。”
顾沉白贴近了,像说悄悄话一样逗涂言:“兔宝,你说话不能拐弯,我好笨的,听不懂。”
“你听得懂。”涂言闷闷道。
顾沉白嘴角噙着笑,吻住涂言的唇,把涂言吻得腿软,没骨头似的贴在顾沉白的身上。
“去床上,有什么话慢慢讲给我听,好不好?”
涂言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懵懵地被顾沉白拉到房间里时,才猛地回神。
“你下午一直在演戏?”
顾沉白失笑:“合着我刚刚说的,你都没听见?”
涂言恼羞成怒地抓住顾沉白的领口,还没说出半句狠话,就被顾沉白揽着后颈,衔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