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言摇头。
“我问你话呢,沉白,你和那个小楚聊得怎么样?”
顾沉白蹙眉:“谁是小楚?”
“乘河国际的那个啊,我们不是一起吃过饭吗?他当时不就对你挺有好感的,我看你们也有共同话题。”
涂言突然抓紧了瓷勺,他低着头,但顾沉白还是能看见他颤抖的睫毛,顾沉白心软得一塌糊涂,于是回答道:“我和他没联系。”
“那阮南轻呢?我前天去ht的时候,碰到她爸——”
“行了哥,”顾沉白使了个眼色给顾朝骋,求他别乱说话了,“你不是还有应酬吗?”
顾朝骋还要说,但顾沉白的脸色已经冷下来了,顾朝骋只能把话憋回去,清了清喉咙,独自推门走了。
“不用理他,”顾沉白给涂言添了勺热汤,“把汤喝了,乖。”
涂言闷闷地说:“喝不下。”
“为什么?”顾沉白明知故问。
涂言红着眼睛看他:“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涂言气恼地站起来,推了一把顾沉白,顾沉白本是倚着餐桌站,没有拄拐,突然被涂言一推,重心不稳,直直地往后踉跄了两步,在摔倒之前下意识地扶住身后的酒柜。
涂言立马慌了,一瞬间都忘了呼吸。
他冲上去扶住顾沉白,把顾沉白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把他扶到凳子上坐好,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满眼都是害怕,嗓子里发出呜咽声,顾沉白刚要安慰他,他先蹲下来,两手握住顾沉白的脚腕,仰起头问他:“有没有伤到这里?疼不疼?”
顾沉白摇了摇头,可涂言不相信,他不知所措地握着顾沉白孱弱枯痩的右脚脚腕,揉都不敢用力揉。
顾沉白把他拉起来,失笑道:“那里没有知觉的,兔宝。”
涂言没注意顾沉白的称呼,他又去摸顾沉白的后背,紧张地问:“后面撞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