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望舒轻轻松松就拦住了他,甚至有余力开玩笑,“这位先生,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aphrodite的丈夫是vulcan,爱人是adonis。而ares,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冯德义冷笑,英俊得一塌糊涂的俊脸狰狞得吓人,“困扰了我这么多年的噩梦,你以为这是笑话?”
看着林长风不断好不眷顾的背影,冯德义出人意料地冷静下来。
他非常快速地整理自己的心情,将倾泻出来的恶意与晦暗收拾,便又是那副冷静自持的精英模样。
他站在原地,光影将他俊脸分割两半,映在黑暗的那半边脸叫人心惊肉跳,而那暴露在阳光下的半边脸却俊逸非凡,得体大方。
“林所长,刚刚是我一时失礼,请你原谅。”他退回到陌生人的界线外,彬彬有礼地向林长风致歉。
然而,刚刚被他疯狂模样吓到的人群却紧紧地围拢他,生怕这个疯子又干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林长风摆摆手,无动于衷地继续前行。
冯德义一直盯着她,目光紧紧地,贪婪地,仿佛粘稠黑暗恶心的爬行动物注视猎物的视线看着她。
在她即将要消失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她:“你是真的忘记了吗?碧海银滩、杨柳西湖、竹林山水……”
“你一点记忆都没有吗?”
林长风没有回头,毫不犹豫回答,“没有。”
“不,你会有的。”冯德义却丝毫没有理会她的回答,一个人喃喃自语,“你只是暂时忘记了,等我把你带到那里,你就会记起来”
三年,整整三年,他都无休止地日复一日地沉沦在噩梦中。每当去到某个特定的地方,他便开始头疼,那些快乐的痛苦的变态的记忆总是在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