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牧晴侧头一看,桌子上摆着一叠厚厚片状药膏,至少有几十片。这得是多深的感情,让阮医生拿来外面求而不得的药膏。
罗淮表示感谢,阮子兰感叹道:“当年要不是你妈妈资助我,我的医馆也建不起来。她去世的太早,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她……”
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随即泪中含笑,“好好的,我说这个干嘛!来,我给晴晴敷膏药。”
她随身带着酒精灯,点燃后拿着药膏片在火苗上烤了一圈,然后一鼓作气贴在时牧晴的后背。
炙热的触感让时牧晴狠狠缩了下。
“没事。一会就好了。”阮子兰又拿出来一个药膏,如此炮制后贴向时牧晴另一边肩头。
“这药膏你明晚这个时候取掉,连续贴三天,会有好转。”
罗淮道了声谢,“阮医生麻烦你再帮晴晴号下脉。”
阮子兰笑道:“行。”
伸手搭三指在时牧晴的手腕处,她凝神思索着,指下时不时挪动位置,大约十分钟后,她抬起手来。
“晴晴身体没事。好得很。放心。想要孩子的时候提前做好准备,吃点叶酸,应该随时都能怀上。”
时牧晴松了口气,她小时候那场大病一直是她最不敢提及的担忧,生怕复发或是不能陪罗淮一辈子,亦或是对生孩子产生影响。
看来是她多想了。
罗淮送阮子兰出去,两人走到酒店门口。
阮子兰:“最近这些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年纪大了,总开始想过去的事。你妈妈原本身子骨弱,不适宜怀孕,可她不听话,非要怀。整整吃了十个月的苦才生下你,还好你健康长大,可她却跟熬干的油灯似的……她去世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