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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白景天如此见多识广的人头一次进来这里也吓了一跳。

他的新婚妻子臧菲菲拉着他小声说:“我还是不明白,淮哥为什么请我们来这里做客?今天是人家的家宴。我们来不太合适吧。”

白景天咳咳两声,“你忘了我为了淮哥把咱们的婚礼从海边挪到几千里之外的北疆。不是谁都能做出这大的牺牲。”

他不由站直腰板,“我把罗淮当做亲兄弟,他也把我当做亲兄弟,我们来他爷爷奶奶家吃顿饭也就不奇怪了。”

臧菲菲哦了一声。

罗淮的爷爷奶奶在很早的时候就选定这里作为他们的养老之所,所以早早地买下这栋建筑,十几年前便搬过来安度晚年。

两位老人家不愿去叨扰儿子孙子的生活,秉持着“你想我就来看我,不想就互不打扰”的佛系心态,在澳洲这块地方过着神仙伴侣般的生活。

这顿家宴吃得非常安静,能听到的只是轻微的叉勺筷子的碰撞声。

老人家遵循养生法则,食不语。罗俊良和杨婉惠在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自然不敢出声。罗淮本身就是闷闷的性格,没必要绝对不说话。

话痨白景天吃着美食,心却快憋出病来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罗奶奶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问,“淮淮,可有女朋友?”

罗淮毕恭毕敬地刚想回答,却听到奶奶忽然对爷爷说:“我突然想起忘了浇花。”

罗爷爷缓缓起身,“我忘了遛狗。”

两人立马相携相伴,走出去,把一屋子人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