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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牧晴端做到沙发上,脊梁挺得直直的,用不能再笃定的语气道:“别人我不敢保证。罗淮绝对不是那种人。”

哪种?邻国大财阀的女儿看上一个普通员工,两人你恩我爱,结婚生子,十年后却闹上公堂,男方要求分割女方家产。他只说自己被女方家族瞧不起,毫无家庭地位,却不说自己被老婆家族送到米国读管理学,镀金回国后又被委以重任。所有的恩惠在他眼里变成让他乖乖听话的佐证,所谓的爱情成为他剖向女方的利刃,这种人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逃不掉世俗的想法,所谓的男性尊严根植在他可笑的骨子里。

但罗淮绝对不是这种人。他虽然穷,但他有胸怀,有魄力,有三观,不卑不亢……

安家兄弟从没有见过时牧晴那么笃定的样子。

安景钰挠挠头,“女人的心,善变的心,算了。说不定过几天他们就分手了。”

安景善:“嗯!”

“滚蛋!”时牧晴拿起枕头朝安家兄弟头上砸。

安景钰看见时牧晴脸上的哼笑,暗叫一声不好。

“小鲸鱼,你一个人去南极多寂寞多无聊,我没去过,也想去,要不我跟外婆说说,我们两个一起去。嗯?”

安景钰秒怂,差点跪下,“弟弟祝姐姐和姐夫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我刚才说的分手是屁话,您大人大量,就当我放了个屁,一阵风就吹没了。”

姐姐要去南极,外婆定不会拦着。当年姐姐生大病,躺在病床上小手动一下都难,外婆当时就哭着说:我家豌豆才五岁,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漂亮的风景没见过,人生才刚刚开始,要是她能闯过这关,她想去哪就去哪,想干嘛就干嘛,你们谁都不要拦着。

果然,十八岁的姐姐拒绝出国留学坚持考清北大学,外婆二话不说同意,她拒绝报考热门专业非要报考考古系,外婆又二话不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