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传个纸条都会被当场逮住。
赵珞瑜干笑一声,急中生智转移话题,“卢老师,过几天我和晴晴就要跟着你和师兄纪海帆去西北参加田野发掘,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时牧晴赶紧接话道:“是啊,我们好紧张。”
卢旭东促狭一笑,“紧张就对了。万一你们挖到千年老尸怎么办?万一你们撞到几千年前的孤魂野鬼,他们想跟你们聊聊天怎么办?”
时牧晴和赵珞瑜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装死。
只有对考古不了解的人才会这么想,卢老师就爱逗她们两个玩。上次他把她们两个带到系里的收藏室,给她们介绍看着颇为瘆人的古人类头盖骨化石。收藏室的光线本就不亮堂,他讲的时候故意吸着气捏着嗓子说,跟讲鬼故事一个德行。赵珞瑜本就胆小,被吓得做了好几天噩梦。要不是她对考古有着崇高的热情,非被吓得转系不可。
卢旭东尴尬地摸了下鼻子,“当然了。我刚才说得两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发生。”
时牧晴一脸黑线:绝对不可能发生好伐!
“嘱托的话我不好讲,反正你们去了就知道。做咱们这一行,就像是在荒原上独自行走,”卢旭东突然正色起来,“孤独,寂寞……”
“悠悠历史长河,我们能窥见的不过是她偶尔透出来的涟漪。我们终其一生即便有幸得见,也只能规规矩矩地记录它,甚至连多一点的揣测都不行。更可怕的是,你发现在这片荒原上走着走着,便四顾无人,没有一棵树,一片草,一朵花为你提供前行的路线。你摸索着,小心翼翼伸出脚,以为自己走得踏实,可能几十年后才发现自己早就走错了方向……”
时牧晴从卢旭东的脸上看到一抹孤寂,一闪而过,瞬间他又恢复嘴欠本色,嘿笑一声道:“你们师兄纪海帆第一次去西北下田野,挖掘期总共二十天,他感冒五天,紧接着拉肚子五天,后面十天不是被毒虫咬到过敏脸肿得比猪头大,就是把发掘出来的东西搞得乱七八糟……他连着哭了好几鼻子,我印象十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