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连守正说了几句,才将他压了下去。
接下来几天,沈京墨买了一堆的育儿书,还做了详细笔记。
连翘无意中扫到,不禁笑了,吃什么用什么,注意事项,几个月该干什么,还要买胎教用品什么,挺用心的。
沈京墨还特意买了一架钢琴,说是给孩子胎教用,每天晚上弹一小时。
每天一日三餐更是请专人照顾,营养搭配,汤汤水水补个不停,没过多久,连翘就胖了一圈。
她摸摸自己的脸蛋,感觉这样不行啊,分一半的汤水给沈京墨吃,必务也要让他胖起来。
连家的会亲宴,摆在自家的饭店里,见到了面,连翘发现还是熟人,纪辰一家子,也太巧了。
纪家一共有三个孩子,纪辰最大,纪平第二,纪悦然是最小的。
就是说,纪悦然是纪辰的亲妹妹,而连翘是纪辰儿子豆豆的救命恩人。
两家有这样的渊源,相处的很愉快,纪家父母很好说话,纪父是军队里的,纪母是医生,很得体大方。
纪辰夫妻对连翘很有好感,豆豆更是一口一声俏姐姐,粘的可紧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段奇缘。
纪母拉着连翘夸个不停,未来女婿反而退了一步。
纪悦然看在眼里,哭笑不得,自家母亲个性清高,对谁都淡淡的,没想到这么喜欢连翘。
婚期定了下来,就在大年初一,酒宴就定在清风饭店,别的都好商量。
两家和和气气的,气氛正好,纪二嫂忽然来了一句,“不知这聘礼怎么说?
我家小姑子嫁的是连家长子,那她就是连家长嫂,我们也不贪钱,只求有长嫂的排面,不能让后面的比下去,要体体面面的。”
纪二大大咧咧的,个性很爽朗,纪二嫂很斯文的样子,说话轻声细语,没有什么存在感。
这忽然跳出来说话,大家都愣住了。
连翘看了纪二嫂一眼,不怎么喜欢,可能气场不合吧。
“应该的。”
连守正非常有诚意,“我们连家会风风光光的将长媳娶进门。”
纪二嫂面带微笑的问道,“那给多少聘礼?”
纪母很尴尬,“阿慧,不要胡说。”
纪二嫂一本正经的说道,“妈,先小人后君子,免得以后说不清楚,到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话怎么怪怪的,连家几兄弟都皱起了眉头,感觉很不好。
听说这位纪二嫂的身份特殊,父亲是纪父的战友,为救了纪父而牺牲,母亲改嫁,她是从小被纪家收养的,长大后嫁给了纪二。
既可以说是儿媳,又可以说是女儿。
至于职业是个老师,性格很斯文,脾气挺好的。
他们做了简单的调查,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两家的大事。
但,这位纪二嫂明显跟调查的不一样。
“连先生,虽然我只是纪家的二儿媳,但从小是在纪家长大的,把悦然当成自己的亲姐妹般看待,不希望她受一点委屈,还请理解。”
连守正很有气度,“理解。”
纪二嫂声音柔柔的,但说的话很犀利,“有些话我公婆不好说,但我不能不说,你有四个儿女,将来家产怎么处置?”
纪悦然尴尬的不行,冲二嫂直使眼色,她又不争家产。
纪家父母相视一眼,没有阻止,这确实是个问题。
话先说在前面,总比将来闹翻了强。
连守正很坦然,“我们连家已经分过家了。”
纪家人都愣住了,“啊?
什么?”
连大少站了出来,“三年前就分家了,我名下有房产有车,也有几个商铺,我有正经的工作,养活妻儿不成问题。”
纪二嫂微微蹙眉,“只有这些?
恕我多问一句,连家的药店分给谁了?
连家的秘方将来给谁?”
连守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女儿,连翘跟他交换了一个眼色,若有所思。
她怎么觉得,人家说这么多话,是为了连家的秘方呢?
是错觉吗?
纪悦然不禁急了,“二嫂,你别说了,我不贪图这些东西,只要能跟杜仲在一起,我就高兴。”
她自家条件不错,对金钱没有什么欲望,因为她不缺钱花。
她是一个科研人员,吃穿住行都是研究所提供的,没有什么攀比之心。
常年累月的待在研究所,进出都是防护服,戴着口罩,根本没显摆的机会。
穿漂亮的衣服,给谁看呢?
纪二嫂轻轻叹了一口气,“傻瓜,现在含糊不清,将来纠争不断,何苦呢,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
她的话也有道理,大家都看向连守正。
连守正微微笑道,“你们不问,我也要把话说清楚的。”
“分家时,我将家产平分给了四个孩子,至于连家老宅,连家药店,还有连家的秘方都由连翘继承。”
换句话说,连翘才是连家的继承人。
纪家人的神色有些微妙,纪二嫂眼神一闪,“连伯父,自古以来都是儿子继承家业,传承香火,让家族延续下去,您怎么反其道而行之?
您就不怕连家的传承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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