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凛然,又极有责任心,又有骨气,让人心生好感。
连翘深深看了他一眼,看向经理,“这服务生是个很负责任的人,不错,值得表扬。”
经理连连点头,“是是,您放心。”
……
一路上,安妮呆呆地看着连翘,像是不认识她了。
“你一直这么凶吗?”
她还以为制服绑匪是忽发情况,平时不会这么凶残呢。
“凶?怎么可能?”连翘眨了眨眼睛,特别无辜,“我一直是个温柔的人,没见我一直在跟他讲道理吗?”
温柔?用拳头讲道理吗?安妮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的抱住自己,京城的冬天真冷啊。
“你就不怕对方报复吗?”
连翘挑了挑眉,从容而霸气,“我怕过谁?”
安妮的嘴巴张的老大,这个表姐……惹不起。
嗯,听话!听表姐的话!
连翘陪她逛了长城故宫,天坛,清华大学,北刹海,还吃了著名的烤鸭。
安妮第一次吃烤鸭,顿时惊为天人,“我明天还想来吃。”
连翘表示,想吃就吃呗,反正她又不差钱。
安妮不仅吃了一只,还打包了五只,准备拿回去请舅舅吃。
回家的路上,连翘看到一家小云卤煮店,立马让车子停下来。
店主王一看到连翘,热情的招待,送上几份加了量的卤煮,“连翘,你来了,快坐。”
他在京城中医大学附近开了家分店,生意兴隆,不光学生们喜欢,附近的居民也喜欢吃。
这店才开了一周,但每天的收益不错。
连翘尝了一口,还是那么美味,他家的卤煮百吃不厌,每隔一段时间就忍不住想吃。
见面的次数多了,她跟王一也熟了,也能聊上几句。
“师公,听说你将这店面买下来了?恭喜。”
王一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是个粗人,但连翘一口一声师公,从不会看不起他。
这让他极为慰帖。
他天天接送妻子下班,在这一块区域很了解,这不,前不久看到一家店面要转售,他跟妻子商量了一下,就将店面买下来开新店。
“房东急需用钱,我就盘了下来,是运气好。”
连翘微微一笑,“蒋老师有帮夫运。”
王一一提到妻子,顿时喜笑颜开,“对对,你说的对极了,我娶了她后,一切都顺顺利利的,买了店面又开了分店,最重要的是有了孩子,我真是娶到宝了,这全是连翘你的功劳。”
随着孩子呱呱坠地,他的人生彻底圆满了,华国人嘛,就追求老婆孩子热坑头。
他要更努力的赚钱,给妻儿最好的生活,让所有嘲笑他们夫妻的人都闭上嘴。
安妮吃不惯,吃了两口就不肯碰了,“为什么是连翘的功劳?她干什么了?”
“这个说来话长……”王一从来不忌讳妻子以前的事情,在他看来,那是对方无福,那么好的女人都错过了。
听着老板三言两语将过往说了一遍,安妮都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连翘,把脉还能把出无精症?还能把怀孕周期?
厉害了,我的表姐。
“那个男人呢?离婚了?”
连翘淡淡的嘲讽道,“离什么婚?一个贱一个渣,天生一对,还是别去祸害别人了,凑合着过了。”
这话太有道理了,安妮钦佩的看着她。
说话之间,一道微冷的声音响起,“老板,一碗卤煮。”
是个打扮入时的少妇,眉眼微挑,看人透着一股高傲的味道,带了一个大浓妆,眼中无神,好像没睡好的样子。
“好勒。”王一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请稍等,请先坐下来吧。”
少妇抿了抿嘴,勉为其难的四处张望,座位都满了,需要跟人拼桌。
她犹豫了一下,在连翘隔壁桌坐下来。
店里有几个伙计,手脚都挺勤快的,将一碗碗卤煮送到客人桌上。
小小的店里热气腾腾的,充满了人间烟火味,真实,而又温暖。
大家吃着美食,心情极好的说笑,一道尖叫声猛的响起,“怎么会有一股猪屎味?啊,没洗干净,好恶心。”
食客们闻声色变,纷纷放下碗筷,被恶心到了。
连翘好奇的看过去,是刚才那个少妇。
王一匆匆赶过来,点头哈腰,“客人,请您放心,我家的食材都是我亲自清洗的,洗的极为干净,光是水就换了好几次……”
“你拿什么保证?”少妇扯着嗓子质问,“我明明闻到了猪屎味,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吃下了一口猪屎,不行,我要投诉你。”
她干呕起来,样子很是不堪。
王一的脾气极好,耐着性子解释,“客人,您要是不信,可以随我去后厨看看,真的没有问题,在座的各位,请大家为我做个见证,一起跑一趟后厨,今天的饭食我给大家打个对折。”
在场的人都是熟客,对王一还是挺了解的,人老实,做事靠谱,品行不错,一是一,二是二,绝不会偷工减料。
“行行,没问题,老板,你不要紧张,我们都相信你。”
“对对,放心吧,有我们呢呢。”
大家都很给面子的朝后厨走,少妇却不肯跟过去,拔高嗓子尖叫,“呵呵,忽然打对折,这是害怕了?心虚了?想拿钱收买食客?做梦吧,我是不会见钱眼开的。”
食客们气的直翻白眼,怎么说话的?把他们当什么了?
王一直到此时,才明白过来,人家是故意来闹事的。
他开店做生意,总会遇到各种奇葩事,奇奇怪怪的人。
他刚想说什么,妻子蒋云抱着孩子进店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脸色一变,“田叶,怎么是你?”
王一愣住了,“小云,你认识她?”
蒋云的神色极为复杂,“嗯,我前夫的现任。”
就是这个女人,毁了她和前夫的八年感情。
“田叶,说起来我要谢谢你,让我做了母亲,有了自己的孩子,谢谢。”
被人说是不下蛋的老母鸡,连头都抬不起来,如今,她终于洗清了这个骂名。
她不是不能生,而是,替别人背了黑锅。
田叶的脸色忽青忽白,像开了染布坊,暗暗磨牙,她以前是不敢跟自己这么说话的。
安妮顿悟,“啊,这就是凭一已之力拆散别人家庭,挺着大肚子逼人家正室下堂,然后被发现孩子的生父不明的奇女子?啊,我太佩服你了,快分享一下你的经验吧。”
现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做出这样的丑事,怎么好意思跑来受害者的店里耀武扬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