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挑了挑眉,兴致勃勃的,笑颜如花。
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里,哪都不去,早就憋坏了,有人主动挑衅,真是太好了。
总算有乐子玩了!
果然,沈父看了过来,神情倨傲而又不屑,像看着蝼蚁般,“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不在家里陪父母?你怂恿我家京墨的?”
这傲慢的语气,也是绝了,连翘托着下巴,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家京墨?”
沈京墨垂下眼帘,心虚莫名,“抱歉,让你见笑了,家里有一个自以为是的父亲,一个小三上位的后妈,还有一个没脑子的小三生的女儿。”
所以,他一直留在国外读书,也不肯回来。
就算回来了,也不愿意回到京城。
这里有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连翘呆了呆,不管哪个年代,渣男都是像韭菜一样,一茬接着一茬。
民国时期,建国初期,八十年代,这三个时间段是男人换老婆的高峰期,无他,特殊的历史原因。
很不幸,沈京墨家里也赶上这一波了。
“那你亲妈呢?”
沈京墨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恨意,“去世了。”
连翘扬了扬下巴,“被这对渣男贱女气死的?”
“差不多吧。”沈京墨眉眼之间全是郁气。
要不是母亲临终前的叮嘱,他都不会多看沈华军一眼。
连翘有些怜惜,“节哀,看来你像你妈,出淤泥而不染。”
明明沈京墨很忧郁,但一听这话,被逗乐了,“噗次。”
沈华军勃然大怒,“沈京墨,你交的什么朋友?给我马上断掉,从此不许来往,否则,你休想继承家里的一切。”
“无所谓。”沈京墨根本不在乎,他妈送他们兄妹出国读书时,已经替他们争取到了大半的家产,剩下的没几个钱,他还看不上。
沈华军非常生气,“你还想要京仁堂的经营权吗?”
京仁堂?百年老字号?连翘挑了挑眉,居然是沈家的,太意外了。
沈京墨漫不经心的挟起一块鸭肉,放进嘴里,“不要,送给小叔吧。”
沈华军整个人气炸了,“我们是长房长孙,家业应该由我们这一房继承!”
他心心念念想从二弟手里抢过经营权,可惜,对手太强大了。
沈京墨根本不想掺和进去,他的医术能让他的医学界混的风生水起。
什么家业,没有出息的人才会啃老,有出息的人打江山,创下属于自己的基业。
“哦,那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沈华军恨死了前妻,要不是她给他下药,他也不会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他连挑选的余地都没有!
“你就是这么跟你爸说话的?”
沈京墨奇怪的反问,“你是我爸,也是我杀母仇人,你还指着我孝顺你?”
“什么杀母仇人?”沈华军气的要死,那个女人临死前还摆了他好几道,“你妈是病死的,不是我气死的,她根本不爱我,对我没有半点感情,怎么可能气死?”
那个女人对他无情,他为什么不能在外面找一个知心体贴的?
沈京墨眼神一冷,“那就是你下药害死她的?”
“我没有那么丧尽天良。”沈华军面对这个出色的儿子,既欣慰,又想控制他。“京墨,我是爱你的,你要相信爸爸。”
“呵呵。”沈京墨只有这两个字回他。
沈华军被激怒了,这副高傲的样子,跟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孽子,你是我亲生的,必须听我!”
沈京墨只是冷冷的瞥一眼,无动于衷。
徐春妮赶紧跳出来安抚,“老沈,别发火,亲父子哪有隔夜仇的?京墨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越是这样,他越跟你对着干。”
她只恨,生不出儿子,否则哪有沈京墨什么事?
她看向连翘,摆出贵妇人的姿态,“这位小姐,我们沈家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人家,你配不上我家京墨,识相的赶紧离开,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一个小三,一口一声她家京墨,哪来的底气?沈京墨眼神一冷,刚想说什么,连翘一个眼神扫过去,让他别说话。
连翘正嫌无聊呢,就陪他们玩一玩,“空口白话就让我离开?开什么玩笑?”
“你要钱?”徐春妮眼睛一亮,“好啊,要多少钱?我给。”
只要是钱解决的,都不算什么事。
连翘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一千万。”
“哐当。”徐春妮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好吗?
“你说什么?”
连翘奇怪的看着他们,“说少了?让你们沈家掉价了?行啊,加个零吧,一个亿。”
徐春妮浑身直哆嗦,她要是有一个亿,还会留在沈家看人眼色吗?
沈华军气怒攻心,大声喝斥,“你他妈的神经病,你什么玩意?狮子大开口,疯了吗?”
他虽然是沈家的长房嫡长子,但,一直被出色的弟弟压在下面,家业也越过他,落在弟弟手里,他只能靠些分红过日子,一直缩手缩脚的,哪来的一亿?
别说一亿了,一百万都没有,住的房子产权也不在他名下。
说到底,全怪那个女人,临死前坑了他一把,居然跟小叔联手……
他不知道,连翘名下的产业加起来比他还多呢。
沈菁在一边大声嚷嚷,“哥,你看清楚她的嘴脸了吧?她爱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