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尚:“先等下。”
包洪昌不愧是老戏骨,转脸问郑迟,“郑同学,你能给夏一然作证明吗?”
项阳垂下眸光,“他跟旁边的同学交头接耳说话。”
包洪昌看了眼夏一然旁边的儿子包小包,当即吼道:“肯定是你这臭小子跟夏一然说话。我就知道。每次好事没你,坏事一定有你。你给我做五十个俯卧撑。”
无辜躺枪的包小包当即哭了。
“郑迟是吧,听说你在之前的学校三门主课几乎全是满分,书法、画画下棋样样精通。哎呦,我们子弟学校要是多来几个像你这样的好学生多好啊。你到旁边去歇歇。”
郑迟嗯了一声,也不谦让,直接坐到一边的阴凉里看着其他人做俯卧撑。
谭泉趴在地上,炙热的阳光晒在背上,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脸非常臭。原本他又想给自己加戏,又想让项阳丢脸,谁知道这人竟轻松接招,反过来倒打一耙。他还要多做三十个俯卧撑。
包洪昌走到廖恒面前,“廖恒,你又想干嘛?不要闹了,天天叫你爸来学校,谁给大家看病?”
廖恒的爸爸叫廖大海,非常典型的中国式爸爸,沉默寡言不善表达,与儿子廖恒表面是父子,骨子里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母亲方春香是地质博物馆担任馆长一职,九点半上班开门,四点半下班锁门,中间还要抽出两个小时时间给父子两人做饭,是非常典型的慈母,无限宠溺儿子廖恒,以至于廖恒成了地质子弟学校的一霸。
廖恒哦了一声,“老师你不是要惩罚我吗?我主动站在这里站成一棵树,好好反思。”
他嘴上说这话,眼睛却还在往跑道里飘,捕捉林娇的身影。
包洪昌不愧是教导主任,当即看出他的心思,上前给他一个爆栗子,“你省省心吧。林娇是咱们新队长的女儿,你要是把人家给欺负了,信不信你爸把你绑到手术台上把你给咔嚓霍霍了?”
廖恒不以为意,“我还要为我们廖家传宗接代呢!我爸舍不得。”
包小包满脸是汗,勉强抬起头,“爸,我也要为咱们包家传宗接代。做完五十个俯卧撑,您可就没我这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