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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县令大人的审问,就审出了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封衡道,“中途那家人死活不认,说还可以滴血认亲,肯定我是他们的儿子,但是阿云站了出来,说滴血认亲并不全然准确,即使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人的血液也有可能融在一起,为此,阿云在场找了二十人进行试验,最后结果果然如此,好几个没有血缘关系人的血都融在了一起。”

“接着阿云说有几种特征父母有,那孩子大概率就会有,如果父母没有,那么孩子也不可能生得出来,我有一个高鼻梁和大耳垂,然而那对夫妻没有,他们都是塌鼻子和小耳垂,他们的其他几个孩子,也全都塌鼻梁和小耳垂。”

“我们确实是有高鼻梁和大耳垂。”封成元道,“但为什么县令会去你们家,并且为你们主持公道。”

封衡:“因为我们参加了一个商人游园会,我们为县里的养济院捐赠了二百两银子,然后为了接近县令大人,阿云亲自设计了养济院的建造图纸,他还设计了一种充分利用空间的上下床,让养济院的孩子们可以足够的地方睡觉。”

“这才是县令大人为什么会来我们家的原因,我们瞧着时间,告诉县令大人图纸做好了,并且邀请他来看。但县令大人并没有帮我们,陈县令是个好县令,那家人做得很过分,他只是在主持公道,后来说实话,如果不是我这个经历太过凄惨,以及我们后来还送了养济院几样玩具,或许我们也会被治一个利用朝廷官员的大罪。”

封成元:“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你说那家人对你不好,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我身上的……”这些伤疤就是证据。

封衡的话说到半截,突然停了下来,封成元盯着他,“你怎么不说了?你身上的什么?”

他身上的伤疤,封衡想说,然而他这时才想起来,他身上的伤疤在泡了那么多的泉水之后就全部消了下去,有伤疤的地方早已经变得平平整整,不仅如此,他手上的老茧几乎也完全消失,他这一身皮肉,除了黑了点,皮肤粗糙了点,完全看不出是做农活,受过那么严重伤的身体。

之前想让陈县令相信封家对他不好的时候,他倒是提议过要不重新划开伤口,再次制造那些伤疤,但司云没同意,说还不如化妆,后来封老太他们言辞激烈,倒是没用上这个办法。

一时间,他就忘了他身上的伤疤已经没了,想要证据也没了。

等等,后颈那里应该还有个疤痕,封衡想到,他伸手去摸,却发现那里的伤疤也不见了。泉水的修复能力太强,他浑身上下估计是一个伤疤也没了。

“你身上什么?快说啊。”封成丰急了,催促了句。

“催什么催!别人说什么也要想一想的,而且那是身体,那么隐秘的地方,怎么能随便说。”他刚催完,就被封元章吼了一句,可对着封衡,他却非常温和,说:“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再想一想。”使得封成丰很不满。

再怎么想一想,也不能凭空变出来。

封家虐待他的最有利证据便是他身上的那些伤疤,以及封家村人的见证,然而这里没有封家村人,他身上的伤疤也都尽皆消失了。

“封衡想说的是他身上的伤疤。”司云道,“然而因为某些原因,他身上的疤痕全部消失了,所以并不能拿出来给你们看。”

“这怎么可能。”封成丰下意识的反驳道。

封元章没说话,只盯着他,“那除了伤疤,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话中有一点失落。

封衡刚要摇头,司云屈辱突然掐了他一下胳膊,说:“你们请等一下,我们还有别的证据。”

说完,他往座位上走去,众人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然后他们看到司云的座位上竟然有一个小包袱,那小包袱不怎么鼓,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他什么时候拿了包袱进来的?

封成元封成丰两兄弟疑惑,之前进门的时候可没发现司云身上有小包袱,这小包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难道是他抱着的那些礼物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这包袱自然不是随便出现的,而是司云放在空间里的,在刚才听到封元章说问答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拿了出来,而包袱里装着的也不是别的,而是陈县令为他们准备的文档资料。

之前三个月,陈县令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冒着违反律令的危险,他将审问封老太等人的口供特意抄录了一份给他们,还有封云隽的供词,以及封家村人的拇指印,这些都拓印了一份,拇指印虽然不怎么清晰,却还是能看得见一些。

最初陈县令就说过这几月他们需要为认亲做准备,而这就是他给他们准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