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文骥眉心狠狠一跳:“这、这都是误会!”这五皇子还真什么话都敢说!
谢彦斐白他一眼:“误会啥啊?”他直接撸了袖子,一副义愤填膺要出头的模样,“这事肯定要有个解释的,本王好不容易帮人抓女gān,结果惹了一身腥,现在于二表兄出事,相爷舅舅还不知道要怎么气本王呢?还有宣平侯,你不知道刚才差点要打本王,好吓人的!”
奚文骥本来得到消息觉得这五皇子莫不是知道什么才专门过来一问,可哪知道他这还没开始探口风,先被五皇子捏住了七寸。
他垂下眼,“王爷当真是热心侠肝义胆之人,不过下官这外室也是受了蒙蔽,她并不知这两人的身份,只是偶然上香遇到的,说是一对苦命鸳鸯,她同情他们,就借了地方让他们一诉相思之情,没想到……哎,发生这种事,下官心里也不好受。”
谢彦斐长长哦了声:“奚大人你跟本王说什么?这话你还是跟葛大人说吧,哎,你们这次可是把本王害惨了,本王要赶紧回去趁着相爷舅舅不知道之前躲一躲!”
说罢埋怨的最后看了奚文骥一眼,就一溜儿烟跑了。
奚文骥脑仁都疼了,他们把他害惨了?他才是害惨了他们吧?这么一折腾,他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宣平侯府这条线算是彻底断了。
这么多年的人力物力财力,岂止是一点点?
谢彦斐才不管他怎么想,他慡快了等闲下来再想办法揪出奚文骥的小辫子,现在得赶紧跑。
于容琅还真的是原身的表兄,还是亲的。
于府不仅出了两任皇后,还有一位相爷,如今于家的当家就是于相爷,而原身已故的母后正是于相爷的嫡妹,前皇后没了之后良妃继位,就是继后,也是于相爷的亲妹妹,只是排行第四。
谢彦斐如今见到于相爷也要喊一声舅舅,于容琅是他一向最为得意的二公子,如今……里子面子都没了。
谢彦斐回到王府,让管家给他收拾细软,边收拾边“感慨”他本来好心好意帮人,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最后哭丧着脸问管家:“你说本王冤不冤?舅舅知道了不会揍本王吧?”
管家哪里敢说主子的事,却也觉得王爷今日真是把事情闹大了,要是当时看到是于二公子直接把人赶走也就没接下来的事了,不过没想到于二公子竟然是这样的人,他今个儿看热闹也看得热血沸腾的:“这奴才哪里知道,不过王爷还是出去躲一躲的好。”
谢彦斐带着管家一脸的同情在事情传开之前,带着管家两个下人拉着一个大箱子去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没在府里,如今是镇国公夫人武氏在,之前在chun风楼裴泽口不遮拦得罪了这位五皇子,武氏正想找个机会打好关系,没想到五皇子自己过来了。
武氏赶紧让人把五皇子给迎了进来,让人去喊四公子过来,结果她那儿子根本没在府里,武氏只能让管家先把人带去大堂招待。
等武氏带人过去,谢彦斐笑眯眯的瞧着她:“本王这一路而来,就听到喜鹊叫唤,贵府怕是有好事要降临了呢。”
武氏还没得到外面的消息,这会儿看着谢彦斐格外热情:“王爷这话说的是,王爷能过来不就是蓬荜生辉么?”
她这话只是客气,谁知这五皇子直接接了:“也是,那本王在贵府打扰几日,夫人没意见吧?”
武氏愣住了:这旭王好端端的来他们镇国公府住算什么回事?可想到如今皇上重视五皇子,也许能借机攀上,好让泽儿趁着这个机会笼络笼络感情也好。
这么一想,武氏就同意了:“王爷能来我们这里小住自然是我们的荣幸。”
谢彦斐笑眯眯的:“也就是说夫人同意了?”他眼底有jg光一闪,他之所以没直接一来就找裴世子,实在是他这次闹得动静太大,他如今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他要是直接去找裴世子,裴世子答应他留下,那镇国公回来少不了要训斥裴世子,他怎么舍得?
既然如此,那就子债母偿好了,裴泽之前既然敢得罪他,就让武氏头疼好了。
更何况,镇国公也不可能把镇国公夫人怎么样。
而且这镇国公夫人可不是个好的,书中之所以后来裴世子被bi得黑化,跟她可也有点关系,她为了这世子之位私下里还真下了不少黑手害裴世子,所以谢彦斐给武氏挖坑挖起来毫不手软。
武氏哪里敢得罪谢彦斐:“自然是没意见的。”
谢彦斐咧嘴一笑:“那就谢过夫人收留了。”
武氏被谢彦斐这一笑莫名笑得浑身毛毛的,终于想起来王爷府里好端端的gān嘛要住在镇国公府?不过还是没敢多嘴,怕让谢彦斐觉得她对他过来小住有意见,“王爷客气。王爷与妾身那四公子年纪相仿,不如就住在他院子里,妾身这就让人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