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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现在虽然不缺钱,但是多多益善,他还有那么多退伍和残疾的士兵要养,以及他治下很多地方老百姓刚刚复耕,还做不到自给自足。

高邮一带虽然富,但也是刚富起来,他也不能拆东墙补西墙。

林渊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钱,倪文俊现在实在没什么可拿来救命的东西。

不过……

林渊问道:“倪文俊是否如我所说,是逃往黄州?”

陈柏松点头:“是朝那边。”

林渊的手叩了叩桌面,面无表情。

“先不打安丰,先打下黄州。”林渊说。

陈柏松一愣,黄州虽然也算重要,但毕竟无法与安丰相比。

林渊:“先让安老四他们在安丰继续发挥。”

陈柏松忽然敏锐地问:“少爷可是忌惮如今掌管黄州的人?”

林渊没有否认。

陈友谅就是插在他心间的一根刺。

如鲠在喉,无法忽视。

而且陈友谅和朱元璋不同,他是无法收服的,他生来就是个狂人,他只信奉自己的道理,只相信自己的选择,野心勃勃,并且心狠手辣,别人只是敢想,他却敢去做。

一旦被他找到机会,他就会想尽办法搅个天翻地覆。

若是在现代,林渊看到他的故事,说不定会一边惋惜一边敬佩,觉得他运气不太好,碰到谁不好,要碰到朱元璋这个运气比他还要好的男人。

但此时不是现代,此时林渊就要直面陈友谅带来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