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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笑着看她:“那你把如今这工让给男人,你干不干?”

女人一方面觉得自己占了男人的活不太好,但一方面又舍不得这样的工,纸笔多贵啊,没出嫁的时候,家里的纸笔都是给兄弟的,她自小练习,用的都是兄弟们的废纸。

女教:“既叫你做了这个,你就安心做,也不必用这话来试探我,上头大人们不比我们知晓道理?你好好干你的活,干得好了,好处自然是有的,干得不好,多得是人想顶你的缺,与其东想西想,不如多干点事,也好往上升。”

女人瞪大眼睛:“往上升?”

女教:“我就是升上来的,原先跟你一样,干着誊写的活,干了两年,上头的说我勤勉,便升了职,成了女教。”

女人小心翼翼地说:“成了女教,跟现在有何不同?”

女教略有些自得的笑了笑:“你一月六百文,我一月三钱,你说有何不同?”

三钱啊!

女人咽了口唾沫。

这在以前家里未败的时候她都不放在眼里。

岁末的时候打赏身边亲近下人也有四五钱。

但自从家败了,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女人连忙说:“那我回去上工了,我这就走!”

她朝女教行了一礼,脚下生风地回到了屋里。

当林渊发现通州逃来的人里出现小有家资的人时,就知道时机到了,此时去打通州是代价最小的时候,通州百姓怨声载道,敢跑的都跑了,不敢跑的,恐怕过不了多久也要跑了,通州知州但凡聪明一些,都不会放任百姓出逃。

但一味强关是不行的,百姓不是畜生,不是围栅栏就能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