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我醒来的第二天夜里返回天空赌场, 然后就窝在房间和电脑长在一起了。没有直接让我派上用场, 看来横滨没出什么大乱子。既然横滨安然无恙,想必我的同事们也不会出什么事。看来有必要将体术锻炼提上日程,不指望能成为“武装”, 至少下次在遭遇绑架我得能象征性的挣扎几下。

哪怕只是象征意义上的挣扎。

“你生气了吗?”

坐在我对面的俄罗斯好朋友习惯性将大拇指咬在齿间——十个指头挨个被他咬得光秃秃,没得咬了只能拐回头继续咬拇指。

彼此之间明明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却又要做出旧日密友般的亲密。

戴着白色帽子裹在厚重披风里的青年神色讳莫,紫色眼睛闪过一片涟漪, 抬头看向我时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不要生我的气。”

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我不确定他是否拿到证实我就是“封印”的情报, 也无法确定眼下他的和颜悦色目的究竟为何。即便我知道他是一切幕后之主谋,即便陀思妥耶夫斯基明白我他所作所为,此刻我们却不约而同假装不知道已经知道的所有。

“不是生气不是生气的事, 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一个字也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难道我是件可以提起来随便带走的行李吗?”

我拖了张椅子坐进去:“还有,谁给我换的衣服。”

“是这里的女性服务员。毕竟越是近的距离, 有的时候也越代表着危险,我想你不会希望由我来帮着换衣服, 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