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波尔是梅格林葡萄园园主的女儿,跟他一般大。
在被献到我这边来之前,他和梅波尔便是青梅竹马。之后,虽然明面上他已经跟村落断绝了密切的往来,实际一直都在偷偷跟梅波尔见面。
果然,他浑身一颤,我真担心他手中的水晶玻璃杯掉下,弄脏了我上个月高价拍的土耳其羊绒地毯。
这傻孩子,一直以为我不知道?
失眠的日子,我常站在阳台上向远处眺望。好几次,我看见他和梅波尔坐在小山坡上交谈。多亏了我非人的视力,能看见他是如何灿烂地大笑——那是不可能在我面前出现的表情。傍晚的时候,两人不依不舍,梅波尔紧紧握住他的手,不用听,都知道她在对他说,早点离开我。
“主人……我去买红酒的时候她不在,我很久没有见她了。”
忽然,我双手砸在琴键上,钢琴发出惊恐的尖叫。他在我的跟前站得笔直,就连血液都染上了紧张的酸味,虽然表面比小时候勇敢了许多,实际上还是畏惧得巴不得撒腿就逃吧。
刚才的食欲瞬间被糟蹋了,我站起来,摆摆手:“你走吧,我困了。”
刚站起来,就感觉头昏脑涨,最近血液严重不足。我拨开猩红色的纱幔,倒在柔软的床上,钻进被窝。可背后的视线依然没有消失。
“……那,睡前饮品……”他犹豫地说。
“你随便叫个人过来吧。”我确实饿。
过了好一会儿,他没说话,也没听话离开。我实在有些不耐烦,刚想赶他走,就听到他低声说:“主人,喝我的血吧。”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怎么忽然这么想被我吸血了?你以前不是抗拒得不得了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