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这么干。”卡伦坚持不让步。

如果站在这里与卡伦争论的是卡珊德拉，她大概会一翻白眼然后把所有的信件塞进指挥官的怀里然后甩手走人。但是约瑟芬妮不会这么干，她看起来相当为难，这应该是自己发话的时候了，这么想着的拉芙兰禁不住为自己的大使辩白：“我想贵族们的示爱……咳，以及表达其他心情的信件是写给你的，卡伦。每天晚上抽出一点时间看看你的追随者说些什么，或许还可以放松心情。”

金发的指挥官流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他下意识地把双手放到腰间的剑上，沉默了片刻后，舒了口气：“这是你的要求，判官。”

大功告成的约瑟芬妮很愉快地补刀：“如果你对哪位少女的文采或笔记产生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络一下，指挥官。”

卡伦像是被冒犯了一样拧起眉头，满眼尽是不赞同的神色，仿佛是约瑟芬妮好心的建议会引起致命的后果一般：“我说过，大使。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恋——”

“——卡伦，击败大恶魔已经是十年之前的事情。”

一直在围观约瑟芬妮和卡伦斗嘴的蕾莉亚娜陡然开口。

而后整个作战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拉芙兰发誓她看到卡伦在蕾莉亚娜的话音落地后，指挥官脸上的表情全部消失了，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转过头看向蕾莉亚娜。而后者在迎上卡伦质询的目光时是如此的平静，冷静的好像刚刚的那句话是其他三个人的错觉。

“约瑟芬妮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够照顾你。”蕾莉亚娜抢在卡伦之前把他的借口堵了回去，“哪怕是在这个时候，哪怕是个贵族少女。”

卡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没有……”

“你有。”蕾莉亚娜果断地打断了他，“你不是神职人员，也不再是圣殿骑士。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出你还有理由拒绝来自他人的求爱，而她已经死了十年，卡伦。”

那一刻指挥官忘记了如何呼吸。

约瑟芬妮露出了尴尬的表情，然而就在她想说些什么终止这个话题时，卡伦撇过了头。他琥珀色的眼睛中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