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尔……”白兰芝说出这个名字都感到荒谬。她抱起白玫瑰,抽出里面的精致小卡片,上面是优雅的手写法文:
致最亲爱的白兰芝
奥黛尔
花和卡片都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她名字的前缀——“最亲爱的”?确定不是“最憎恨的”?
看了看这捧鲜丽的白玫瑰,白兰芝觉得,奥黛尔可能疯了。
“不管她,我的惊喜呢。”
埃里克看了看金怀表:“时间刚好,跟我过去吧。”停顿一下,他将一根手指伸进她的衣领,在锁骨那里试了一下衣料的薄厚,摇摇头,“太薄,去带件斗篷,等会儿可能会很冷。”
白兰芝脸颊微热。
这个人……一开始连跟她亲近耳根都会泛红,现在却能这么平静地耍流氓。
也不知是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了,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太正经的人。
——
马车在巴黎歌剧院前停下,白兰芝走下来,一眼就看到一幅色彩鲜明的海报。
海报的正中间,画着一位金发的年轻男人,湛蓝眼眸,一道伤疤从左边眉骨贯穿到右边嘴角,却丝毫不可怖,反而增添了几分野性而强悍的男性魅力。他双手高举着粗绳索,对着一头怒气勃发的狮子做出备战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