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吻上他残缺的侧脸:“我好想你。”
他看着她,几近一板一眼地回答:“我也想你。”
听见他这么说,白兰芝就知道他肯定又喝了不少,忍不住埋怨道:“不是答应过我以后不喝了么。”
“……对不起。”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可能是因为金色的眼眸在动物里更为常见,他这个眼神就像一只犯了错的小动物,“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白兰芝对他这种类似于撒娇的语气完全没辙:“怎么啦?这几天你把我照顾得很好呀。”
她忘记了自己穿的是没有束腰的裙子,往前倾身,双肘放在他的膝盖上:“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裙子是真丝的,吊带轻盈如鹅毛,一下就滑落了下来,露出一大片白皙柔腻的肌肤。
白兰芝愣了愣,刚要把吊带拉上去,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先帮她拉好了,还拿了一件斗篷给她披上:“别着凉。”
他的动作是如此体贴,她却郁闷不已:对他来说,她是不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白兰芝深吸一口气,按住他系斗篷的手,在他略微愕然的目光中,用力把他推到了床上。
埃里克怔怔地看着她,一向理智而高速运转的头脑竟空白了一下。
白兰芝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表情,不禁有些心疼,却坚定地抓住了他的臂膀,那里的肌肉已僵硬成了石块。
她泄气地问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他这才回神,轻锁着眉:“你在做什么。”
白兰芝扣住他的下巴,棱角分明,一扣全是硬邦邦的骨头,直白地说道:“我想要你。”
话落,卧室里安静了几秒。
她紧紧地盯着他的表情,手心已浸出热汗,脑中乱糟糟一片,闪过很多种他会给出的回答,却没想到他会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