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认出来后,白兰芝就不想在舞池里待下去了。她牵着埃里克走向角落,与那位调酒师擦肩而过时,埃里克突然说道:“等我一下。”

“啊?”白兰芝不明所以。

几分钟后,埃里克拿着一杯苏格兰威士忌走了过来。

意识到他识破了她的想法,她的双颊瞬间变得很烫,闻到浓烈的酒味后,又有些担忧:“这个会不会太伤身体?”

“偶尔喝一次没事。再说,”他轻笑一声,“不喝这个怎么醉。”

“……什么都瞒不了你。”她嘀咕。

他饮下半杯酒,可能是酒劲过于灼烈,他倚靠在爱奥尼亚柱上,解开了两颗扣子,喉结滑动着:“你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白兰芝:“……”

这个人……对她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

以前只有和他接吻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强烈的心跳感,现在他只是在她的面前饮了半杯酒,心跳就已快到连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这时,巴黎歌剧院的剧院经理走到台上。这位剧院经理刚满四十,头上却只剩下几根毛发,被发胶强行粘在光可鉴人的头皮上。他清了清喉咙,依次介绍着这次舞会的演奏曲目:“最后一首歌曲是——《唐璜的胜利》!”

“咔嚓”一声,玻璃的脆响声响起。白兰芝回头一看,竟是埃里克捏断了高脚杯的底座。他眼神极其森冷地看向台上,双唇抿成一条紧绷凌厉的线,完全没留意到杯子的底部已经断裂。

“埃里克?”白兰芝握住他的手,仔细检查了一遍食指和中指,确定他没有受伤,才继续问道,“怎么了?”

埃里克垂下眼,望向她,眼里还残留着令人胆寒的冷意,半晌才渐渐散去:“《唐璜的胜利》是我以前创作的歌剧,没有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