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冽现在只零点几涨好感度,米丘已经习惯了。她甚至“受宠若惊”地想,刚才可真不是苦肉计,她就是想给对方留个灯,好吧,只有一丢丢想让对方一回来就看见她的意味,这小子就漏了好感度,她也是没办法。
“你把秘籍都烧了?”
江冽没回答,而是将衣衫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米丘顿时感觉身上又暖和了些许,“放心,我出来的时候又加了一些衣衫。明天我可要跟着你去镇里,才不会让自己再着凉呢。”
江冽没说话,待看她面色如常这才回答刚才的问题——他点了一下头。
米丘道:“也算是给伯父伯母一个交代……也许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觊觎它了。”
江冽神色冷然。
“秘籍易毁,欲望难消。”
米丘道:“经历了这么多,我也确实觉得有时候你说得对。欲望可以让多少武林正道由人变鬼。”
她微微叹口气,然后抬眸看他:“它来自贪婪,来自不甘,是人性的低劣之处。若想让人消灭欲望,就如同消灭人性,是不切实际的。所以,这也正是江伯父和江伯母超出常人的伟大之处。”
江冽一怔,声音轻了下去。
“我爹当年行侠仗义,但也难知好友真面。不知这些武林正道也觊觎这本秘籍。”
米丘想了想:“我想,即便伯父伯母在世,知道他们守护的正道是如此虚伪,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江冽的薄唇一抿,点了一下头。
“确实如此。”
声音里带着少有的讽刺。
米丘也不理解这种几乎献祭的行为,但是她表示尊重。若是他们都没死,恐怕狗崽子如今也会走上同样的道路。
想到江冽另一种古板迂腐的样子,米丘打了一个激灵。
她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腕,“所以我有时候在想,你若真如他们所期待的那般无私奉献,恐怕早就死在了药王谷里。江冽,你现在……就很好。”
江冽一怔,眼底的红丝如蛛网般暗结,而米丘低下头去丝毫未觉。
半晌,他的眼中恢复清明。
“早些休息吧。”
他没接她的话。
第二日,米丘醒来,江冽已经练完了一□□。桌上已经盖好了清甜的米粥。
她昨天晚上被江冽强行压了两床被褥,今早闷了一头的汗,又喝了小米粥,只觉得浑身爽利,甚至觉得自己能耍一会大刀。
然后她出门,就在发现门口的石头上有两个刀痕。
这狗崽子练功不走远点,非要在门口练,伤到她新整理好的花草怎么办?